不管甚么启事,总之,许梁失利了。
“啊?”铁头慌了手脚,双手乱摆着叫道:“不不不,我,我只是个下人。”
杏花楼还是那座杏花楼。并没有因为许梁中了举或没当上典史官就变了样。
“公子爷,您还是要我吧,我会的可多了,包您对劲……”另一个嗲声嗲气地叫道,全部身子就要往许梁身上倒来,一阵水粉香直扑向许梁,她胸前两团粉嫩嫩的明白兔颤抖着几近就要当众跳出来。
许梁见大哥许江的房内坐着个陌生人,不由问铁头道:“大少爷他们呢?”
许梁就如一个方才赌输了全数产业的赌徒普通,天下里一片暗淡。他本来觉得黄维中爱财,人也实在,拿了钱就会办事,就像此次秋闱一样,明着不好说,就公开里放水。秋闱中许梁送出去五百银,换来一个举人的身份。此次许梁前后送出去两千五百两,却只换来三个字:你没戏。
黄维中一番委宛的说辞,化成一句话,便是奉告许梁,你没戏!
许梁放下心来,一挥手,“去,把人叫来。”
许梁轻笑一声,问道:“我说黄妈妈,你这杏花楼里就这些货品哪?”他漫不经心肠看一圈四周,幽幽道:“可真是让本公子绝望哪……”
铁头红了脸,仓猝道:“少爷,我,我不去。”
许梁听得一把按住铁头,红着眼恶狠狠地冲他吼道:“必须去!”
许梁摸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往方桌上一拍,叫道:“几位姐们看好了,今晚你们可得把我这位小兄弟服侍好了!”
黄妈妈陪着笑,“公子爷息怒,不是老身用心欺瞒您,实在是那位女人她架儿太大,规距太多,老身说了怕公子爷您活力。”
“哟,公子爷,您但是头一返来哪,您看我如何样?”此中一个瓜子脸的窑姐儿扮着小女人模样,娇声说道。
出了黄府,许梁长吐出口气。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永和门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影象,八月的骄阳似火,许梁的心却如坠冰窟。
那四五个窑姐们见了货真价实的银票,哪还用人再说,呼啦一下就把铁头给团团围住了。“哎,小老弟,既然你家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好了,姐姐们最会疼人了……”
是送得礼不敷重,还是确切如黄维中所言,本身太年青?
他朝身后没人理睬的铁头一指,大声道:“明天你们的正主是这位爷,本公子只是伴随,几位姐姐莫要弄错了!”
许梁啐了一声,笑道:“本公子今儿个表情不爽,你把你们这里最红的女人叫来让本公子瞧瞧。”
许梁强装平静,抬脚进了门,一进门就是个大天井,廊下倚着柱子摆放着几张方桌儿,三三两两的寻香客东倒西歪地坐着,边与窑姐们调笑着,边选中意的人。天井上方的二楼,便是一排的斗室间,每间每户都不大,门口挂着牌子,偶有一两慵懒的女人打着呵欠从斗室间里出来,沿着过道走过。
黄妈妈听得一鼓掌帕儿,赶紧说道:“瞧公子您说的,咱这杏花楼开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点子真本领如何成。”她俏巧地看一眼许梁,娇笑道:“美人儿天然是有的,只看公子您出不出得起代价……”
许梁听得大怒,骂道:“你用心戏弄本公子不成?本公子要的便是最贵的那一名,如何又冒出一个更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