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参政呢,为人朴重,廉洁,没甚么坏心眼,作为许梁的下级带领,对许梁一向照顾有加。许梁对其一向都很尊敬。
许梁顿时心中一悬,瞪着左券上的大红印章,不平气地说道:“洪大人莫要恐吓我。左券上面连陕巡衙门的大印都印上了,这便是一份朝庭承认的左券。”
洪参政神采难堪,老脸一红,搓动手道:“国忠,还是那点事儿。飞鹰炮乃国之利器……”
洪参政暖和地一笑,一手搭在许梁肩上,推心置腹隧道:“昨儿个本官盘点巡抚刘大人的房间,偶然中在书厨的角落里发明了这沓左券。唉,国忠哪,得幸亏是本官尽早发明了,不然晚去一步,这些东西就要被打扫的衙役们一股脑儿搬出去,一把火烧洁净了!”
洪参政这是第三次向许梁提出向朝庭进献飞鹰炮的事情了,三次,许梁都没有承诺。
洪参政消停了两三日,又一脸苦大仇深地呈现在许梁面前。并且此次洪参政玩出了新花腔,他把平凉推官黄道周一块拉上了。
许梁对黄道周一向以来都很恭敬和宽大,因为许梁晓得黄道周腹有诗书,假以光阴,必是治世的能臣,其在政务上的很多观点和体例,都令许梁刮目相看,除了为人过于陈腐,对朝庭过于忠心以外,实在没啥缺点。
“那必是盐运使司的干系咯?”黄推官转而问道。
洪参政嘴角带笑,唰地一声把左券一收,举头矗立,胸有成竹隧道:“国忠不必担忧,如何说这都是许府的一笔普通买卖,不能就这么可惜地黄了。本官在京师户部和盐运使司另有些使得上力量的干系,待本官修书一封,盐引一事,当不是甚么难事。”
“是如许的。”黄推官神采讪讪地,说道:“万文山,罗汝才,贺虎臣,贺人龙等四位将军各率一万兵马出征凤翔府,出征粮饷都是下官以平凉知府衙门的名义向平凉城里的商贾富户们拆借的,当时言明十今后先偿还三成的供款,这眼看着旬日之期就快到了,府库里空得连耗子都不屑于帮衬……”
许梁瞟了陕西参政洪承畴一眼。沉声说道:“黄大人的意义是……要本官去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