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一艘无蓬的划子从江劈面开过来,许梁见了船头上笔挺站着的高大身影,脸上暴露亲热的笑容。他挥起手大喊道:“邢大哥!许梁来接你了!”
陆县丞听了,心知这王知县向来偏袒许梁,目睹这王知县如此较着地包庇许梁,连如许的事情都能包庇,当下冷然一笑,正气凛然隧道:“这事只要随便找个苦主出来,俱可为证。县尊如果连这类感冒败俗的事都能容忍,那么,本官做为一县县丞,朝庭命官,断不会同流合污,哼,本官这就归去具折上奏,非要参许梁一本不成!”
王知县点头,“不错,这事本县是答应了的。”
陆县丞嘲笑一阵,又体贴肠说道:“不过这兵马粮饷的事情向来庞大,许大人那边如果人手不敷,可千万别跟本官客气,本官手底下有几个户房先生,管米管钱还是很有经历的。”
还没完没了了?!许梁肝火上涌,就要破口痛骂。
如果许梁站近了些,便会认出这短衫青年,竟然是许梁的二哥,许家二少爷许青。
陆澄源神采一整,眸子一转,转过话头便又说道:“嗯,既然这银子来得洁净,那本官也就放心了。只是,许大人,这么一大笔银子放在你手上,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误了组建巡防营的大事。依本官看,许大人还是将银两交给户房,由户房同一办理,巡防营凡是要用钱,尽管向户房支取,不知许大人觉得如何?”
王知县右手微不成察地捏了捏袖子里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子,抬眼道:“陆大人这话可不能胡说,你可有真凭实据?”
凌晨的建昌江河水还是冰冷,但江上各船船夫,脚夫忙繁忙碌地,打着桨叶,扛着货包,干得热火朝天。
陆澄源诘责道:“哼,甚么事情不能光亮正大的摆到台面上说,非得一个一个地叫进你许大人的主簿房内密秘地筹议?密室当中,你们到底做了甚么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许梁忍着肝火,一字一顿地说道:“有劳陆大人顾虑,不过下官早已经找好了巡防营赋税的办理人选,就不消耗事户房了。”
“另有这类事?”许梁赞道,“这些人脑筋倒好使得很。”
许梁微眯了眼,放眼看着建昌江上来交常常的大大小小形状各别的船只,语气森然地说道:“小勇啊,今后巡防营也在这建昌江口设个关卡,专门收过往船只的过路钱。并且,这江上只许我们一家收,其他的乱七八糟的竹杆子,你让人十足给我弄到牢里蹲着去!”
许梁走到王知县身边,给了王知县一个放心肠眼神,舒畅地站着看陆县丞狠恶地咳嗽。
胡小勇听得心神一颤,畏敬地应了声,谨慎地站在许梁身后,一脸寂然地也看着江面。
陆澄源见许梁当着王知县和本身的面还在装胡涂,不由更是愤恚,冷喝道:“如何,莫非本官所说都不是究竟?”
陆县丞听了一呆,讪讪隧道:“本来是葛老哥啊,那,那本官就放心了。”
“呃?”陆县丞惊道:“你说甚么?有捐募收据?哼,拿来给我看!”
身后数人轰然承诺。又有一名二十出头的短衫青年挤过来,乐呵呵地说道:“哎,邢捕头,那站我三弟后边的也是建昌县的捕头捕快吧?嘿嘿,一会晤了面,这万安的捕快赶上建昌的捕快,该是如何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