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阁老自养心殿返回内阁以后,低头坐在办公桌以后,沉默着,久久不语,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一会迷惑,一会惶恐,一会不甘心,一会懊丧,各种情感走马灯似的在温阁老脸上上演。
黄道周目露凶光,诡异地向许梁建议道:“大人,您看要不要安排我们的人也上一道弹劾大人您的奏折?帮温阁老一把?大人放心,下官手里有那么一小我,从明面上看,他还是温阁老的门生。”
温俨听了,仿佛受了极大的夸奖普通,搓动手嘲笑道:“既然父亲也喜好,看来孩儿买下这付玉棋子是买对了。”
“唉,”许梁遗憾地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吧。”
温阁老感觉好累,就那几句话的工夫,仿佛就把满身统统的力量都用完了一样,瘫在太师椅上,抬头看着内阁的屋顶愣愣入迷。
“大人,方才获得动静。”黄道周拱手道:“一个时候前,都察院的一名都给事中到通政司把三封早些递上去的奏折给要了归去。这位都给事中是温阁老的人。”
俄然想起,这么首要的事情还没有给首辅周延儒通气。温阁老撑起家子,感喟一声,又往周延儒的办公房走去。
许梁在朝堂上见了温阁老,还是没有甚么好神采。但是温阁老仿佛也学会哑忍了,见了许梁只当没有瞥见,常常自鼻尖轻哼一声,便撇过甚去扬长而去。
崇祯很客气,感受谈得差未几了。便客气地目送温阁老分开,从始至终。崇祯天子都没有要求内阁要如何做。
铁头急了,“黄大人你这是做甚么?温老匹夫撤了奏折不弹劾大人。不是一件大功德吗?他都不告了,你又何必给大人惹费事。”
东江别院里。许梁正皱着眉头听着铁云对温体仁的调查。
“照你这么说,温老匹夫还真是个可贵一见的清官。贤臣?”许梁嗤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