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待马寺丞的马车走得再也看不清了,便朝身边的光禄寺部属摆手道:“马寺丞已经走远了,诸位,我们归去吧。”俄然,又惊咦了一声。指着永定城门外,停放在官道边上的一辆马车,问道:“本来觉得我们是够早的了。想不到另有比我们更早的。却不晓得那是谁家的马车?”
王永光哈哈一笑,指着许梁笑骂道:“许梁你不实诚!你上任光禄寺卿才多少光阴,莫非就能把告祭太庙这么大的典礼给弄清楚了?我看都是沈从良在做事吧!”
周郎中法度摇摆地往春满园方面走去,余大成却转向了东江米巷方向。将彻夜送别马寺丞的事情特地奉告了许梁,要许梁好生留意。
“哎?”周郎中还待再引诱。便见一旁的兵部郎中余大成端起酒杯往马寺丞面前一凑,道:“马兄此去南京,山高水长,余某祝马兄路上一起顺风,来来,干了此杯。”
许梁微微一笑,上前热忱地朝马寺丞道:“马大人,听闻你本日便要离京,本官前来送送你。”
次日,天刚蒙蒙亮,马寺丞本来想驾辆马车悄悄地离京,只是刚削发门口,劈面便瞥见光禄寺衙门的好几位同僚站在门外。光禄寺卿许梁,少卿沈从良,另有珍羞,佳酿四署的官员鲜明在列。
“下官辞职!”沈从良欠身退了出去,站在许梁的办公房以外,伸手清算了一下官袍,便精力抖擞地找四署两局的官员安排筹办事情去了。
“呃……”许梁语气一噎,便无法地拱手道:“那便没有了。”
季忠游移一下,小声问道:“也包含沈少卿吗?”
周郎中推不过。便与余大成碰了一杯。喝了一半,便要放下。却见余大成已将手中的酒杯倒了过来,朝周郎中表示了一下。
马寺丞一阵错愕,呆呆地站在马车边上,不知该上马车还是该干甚么好。
周郎中无可何如,苦笑着皱起眉头喝了下半杯。一整杯酒下去,酒劲便上来了,周郎中忙夹了两口菜压压酒。
一群人在在街边的小摊上吃过早餐,再个人回到光禄寺衙门。银库大吏季忠便满脸笑容地迎上许梁。拱手道:“大人,户部的银子拨付到位了。”
那神情清楚在说。我都干了,你还敢留半杯?!
“嗯!”许梁对劲隧道:“银库的帐目,银两,只能由你一人经手,其他的人,没有本官的手令,谁都不准插手!”
四周的光禄寺属官纷繁附合。佳酿署大使还点头晃脑地赞叹道:“寺卿大人对我们光禄寺的同僚们那真是够情够义,换做下官,绝对想不到这些。”
许梁沉声说道:“一衙银库,本官不要求你帐目要作很多准,帐实涓滴不差。而是看你管的帐目是否让我对劲。进项进项是否严格遵循我的要求来做!你,明白我的意义吗?”
马寺丞听得心中一暖,忙拱手道:“许大人客气了。”
“啊?”马寺丞红朴朴的神采甚为喜人。瞪着周郎中,神情茫然,问道:“周兄说啥?”
酬酢一阵,许梁便发起诸人送马寺丞出城。几位光禄寺的属官本来便是得了许梁的叮咛,才大朝晨地跑来给马寺丞送行的,现在许梁发起送出城门外。诸人天然不会有甚么定见。
世人来到永定城门外,守门的兵士见了这等景象更是诧意。小半个时候前。有位户部的官员在城门未开的时候便眼巴巴地守在城门口了,没想到时隔不久,又来了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