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讶异地问道:“哟,尚书大人用这么吓人的目光看着本官做甚?我欠你钱了?”
“啊?马寺丞如何能做这类事情?”众属官听了,先是惊奇,随即对马朝阳破口痛骂。
“另有,让青衣卫给我彻查太学博士马朝阳此人,找几点马朝阳冒犯大明律的证据出来,本官对这只白眼狼很恶感,敢告密我,我要让他晓得晓得冲犯我许梁的结果。”
“怎的?”
许梁听了,便轻笑着点头道:“夫人说的对也不对。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么做并不满是为了我小我,而是为了全部光禄寺的同僚。光禄寺是一个完整的净水衙门,我虽是光禄寺卿,但为官一任,若不能给他们带来些实惠,那底下四署两局的官员们又岂肯为我卖力量?”
乔尚书内心一阵不爽。若不是顾及着崇祯天子那句,没有切当证据,不得难堪许梁的话,乔尚书真恨不得立马将许梁索拿了,带回刑部细细拷问。
如此一想,乔允升便假装非常漂亮地模样,摆手让那两名兵丁退了下去,朝许梁道:“即然许大人如此对峙,那本官便给许大人一个面子。就不查问王启年了。”
许梁看着乔允升,再扫一眼四周虎视眈眈的刑部兵丁,道:“小小一宗无中生有的贪墨案。竟然能够劳动刑部尚书亲身窥伺,曹阁老当真看得起我许梁。”
许梁盯着季忠。沉声问道:“光禄寺的总帐本一向存放在银库内,是如何丢的,查清楚没有?”
次日,许梁在早朝的时候见到刑部尚书乔允升,便见那老头阴沉着一张老脸,看向许梁的目光,仿佛要吃人。
几位属官又惊又惧地看着许梁,胆怯地问道:“寺卿大人,这……这出甚么事情了?”
光禄寺众官员错愕不已,都用乞助的目光看着许梁,见许梁沉默不语,众属官便低头沮丧地被几个兵丁带回办公房内,几名属官愤恚不过,不由又痛骂马朝阳卑鄙无耻。
“陛下已然下旨,彻查光禄寺涉嫌贪墨一案。许大人,请随老夫到都察院走一趟吧。”曹阁老嘲笑着说道。
季忠一脸愧色地跪倒在许梁面前,泣声道:“寺卿大人,帐本丧失,下官难辞其咎。下官,没脸见大人。”
许梁恨恨地瞪了他了一眼,昂首做出回想状,道:“让我想想,陛下方才是如何说的。陛下说,锦衣卫和三法司一同查案,并且没有切当的证据之前。不得对本官无礼!曹阁老,陛下是这么说的吧?”
季忠点头,一旁的光禄寺丞王启年拱手道:“大人,据衙门保卫回收忆,几天前,马朝阳曾到过光禄寺。佳酿署的副使刚好与他在路上相遇,两人一道进的衙门。据那副使交代,马朝阳当天回衙门里。说是要拿一些遗落在衙门里的册本。”
“只是,相公如许做,担的风险太大了。”冯素琴道。
许梁点点头,看着王启年道:“启年,此次三法司查案,并不会连累到你,查案期间,衙门的事情,你多操心。”
许梁冷冷隧道:“乔尚书这话问得好没水准。现在我光禄寺高低都被尚书大人扣押了,本官再留在衙门里也只能毛病尚书大人问案。尚书大人您固然细心查案,本官先回府去安息着,待尚书大人有切当证据之时,再来传唤本官。”
乔尚书神采一变,恼羞成怒隧道:“许梁休得张狂。本官但是奉旨问案。”说着。朝众兵丁一甩手,冷然喝道:“来呀。将光禄寺高低相干人别离看押到各自的办公房内,本官要一个一个亲身问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