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要证据?”曹阁老针锋相对:“那无妨请王尚书到南京去走一遭,实地探听一下!”
并且散朝以后。几位部堂高官,内阁大臣也都极其默契地回到各自的衙门。没有因故逗留下来再商谈一番的迹象。
王永光所提的人选,半个月前,朝中的大人们都根基晓得了,是以王尚书说完,诸臣都一付云淡风清的模样。
曹阁老放动手头的事情,清算清算官服,便走到了首辅周延儒的值房前。周首辅身为大明首辅,是配有伶仃的值房的。
曹阁老心中发紧,再看火线的首辅周延儒,见周首辅一脸的云淡风清,曹阁老悬起的心又稍稍放下。
又歇坐一会。光禄寺少卿沈从良见许梁返来了,便笑呵呵地拐进了许梁屋内,陪坐在一旁。陪着许梁叙了会闲话,见许梁表情垂垂转好了。便切入正题,拱手道:“大人,现在已是蒲月尾了,本年是殿试之年,按往年的经历,光禄寺接下来的首要任务,该是筹办殿试的相干事情了。”
“呵。这老夫倒没想到。”周首辅呵呵笑道。
曹阁老拿出下官见上官的礼数,在门口悄悄叩响了门。
崇祯天子缓缓点头,看向内阁首辅周延儒,问道:“首辅,内阁是甚么定见?”
王承恩也是摆布看看,垂下眼皮子,小声说道:“明天你分开养心殿以后,陛下便命人传骆都督进了宫,让骆都督查了查中华总商会和你那梁记商号的一些环境,转头便要咱家给许大人你带话。”
许梁又轻声诘问道:“敢问公公,陛下听了骆都督的回禀以后,表情如何?”
许梁听得瞪大了眼睛,待王承恩说完,许梁惊奇地小声问道:“公公,您肯定这是陛下的口谕?”
许梁想了想。沉吟着点头道:“路数还是阿谁路数,不过比来朝庭也没钱。你奉告银库季忠,略微往下压一压,给朝庭省点钱。”
“恩。”周首辅点点头,说道:“官员补缺,本来就是吏部权柄范围内的事情,既然王尚书已经有了回话,那便依他的意义来办吧。”
王承恩脸上一付想笑而又不敢笑的神采,他说道:“咱家奉陛下之命,向许大人带句话。”
王承恩举头挺胸,轻咳两声,道:“陛下说,中华总商会的事情,朕要讨些彩头,也不要太多,让许梁对那些人说,先给个两万两给朕花花。”
内阁值房里,曹于汴讶异地看着许梁施施然从东阁大学士徐光启的值房内出来,脸带浅笑地往外走。
曹阁老俄然感觉心神不宁。佥都御史张年运出事以后,曹阁老清查之下没有成果,心底反而对这位不显山不露水,整天笑呵呵的光禄寺卿大为顾忌。固然没有明白的证据表白,马朝阳,张年运和周郎中等人接踵出事是许梁搞的鬼,但曹阁老却更加感觉,这一系列的事情与许梁脱不了干系。
崇祯天子听了,缓缓点头,正要朝一旁的秉笔寺人王承恩表示,不料诸臣中俄然又站出来一人,大声道:“臣光禄寺卿许梁保举一人!”(未完待续。)
许梁盯着他,忐忑不安地问道:“就……就这一句?”
“啊?”许梁吓了一跳,嘲笑道:“公公又谈笑了。”
“你!”王尚书怒道:“曹阁老说话得讲证据!”
曹阁老两眼一瞪,嗤笑道:“王尚书对范寅此人如此体味?我如何听人说,这位范大人自从到南京都察院任职以后,便整天赏花遛鸟,无所事事?对都察院的事件,早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