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看了乔尚书一眼,朝皇宫方向恭敬地一拱手,道:“本官记得,那天朝会上,陛下亲口说此案应由锦衣卫和三法司共同检查。只是明天本官瞧着只要刑部和都察院的人。那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呢?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未到,乔尚书便急着问话。莫非是鄙视陛下?”
张年运见乔尚书半天不发话,便沉声道:“许大人,明天叫你过来,只是问话,并非开堂审判。几位大人若要旁听,还请到开堂审判那天再过来。”
乔尚书心底唉叹一声,晓得再敷衍下去,只会越来越糟,便缓缓说道:“不必查了。光禄寺的帐本,实在是由国子监太学博士马朝阳呈交上来的。”
许梁暗叹一声:吏部郎中王贤和兵部郎中余大成两人还是品级太低,没资格上朝,不然的话,附议的人就会再多两个。
乔尚书老脸一红,难堪隧道:“本官鄙人,对查帐倒不在行,但本官能找到在行的人来帮着查证。”
周郎中欲哭无泪地看向乔尚书:“尚书大人,您看这……”
乔尚书愣了愣,道:“好。”
问话一时停止不下去。上方乔尚书和张御史看着堂中站着的一众官员干瞪眼。堂下方,许梁和付玉,王贤,余大成等人轻声谈笑,聊着些秩闻趣事,仿佛有将全部刑部大堂当茶馆的趋势。
许梁点头,道:“周大人是户部郎中,对查证帐目天然是比本官要短长的。你方才所说的这些,本官未曾细看帐本,不敢等闲指责周大人的不是。只是本官记得,光禄寺的帐本在陛下下旨彻查之前,便已经丧失了。明天却呈现在刑部大堂,并且还经周大人之手细心查证过,那本官就想问问乔尚书和周大人,你们手上如何会有光禄寺的帐本?”
许梁顿时一脸崇拜之色地看着乔尚书,道:“本来尚书大人除了熟知大明律以外,对查帐核帐竟然也非常善于?本官佩服。”
过了约半个时候,锦衣卫的批示使骆养性和大理寺卿才赶到刑部大堂,乔尚书终算能够开端问话了。
许梁大声道:“本官这便进宫,向陛下请旨,惩办这个贼子!”
付玉道:“无妨。”
乔尚书查证了数日,终究派人到东江别院传许梁畴昔问话了。
铁头便非常不屑隧道:“刑部的兵丁,都是一把子死力量,那里是我们青衣卫的敌手。少爷放心,这回我亲身带人去,一准将那些人打趴下。”
这时,锦衣卫都督骆养性出声问道:“不对吧,乔大人。三法司办案,对于每一项证物的来源,都该当有详细的记录的。乔大人记不清了,只要把那天的搜索记录取出来一看便知。来人哪,把当天的搜索记录取来,本官查一查。”
许梁冷然地看着佥都御史张年运,对于这位张大人,许梁晓得此人只是曹阁老养在都察院的一条狗,对他根基疏忽。
周郎中越说越溜。趾高气扬,乔尚书和张御史听得连连点头。一脸称心。不料许梁再一次打断他道:“等等。”
许梁问道:“敢问周大人现在身居何职?”
此时听到许梁终究问起,便沉着脸,沉声道:“经下官细心查证,光禄寺的那部帐本上记录的祭奠太庙的帐目,固然帐目与户部的拨银数量符合,但触及到每一项帐目上,确是疑点颇多。比如祭奠用的三牲祭品,破钞与往年便足足多了三成,另有那酒具采买。雇用的脚夫破钞等等,都与市道上行情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