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混熟了的锦衣校尉靠迩来呵呵笑道:“许大人,有我们千户大人亲身送你进京,也是许大人的运气。”
“那是天然。”赵统领对劲洋洋,扬着大拇指,“不说我们韩王爷,就算是我们世子,在西北空中上,敢个官儿敢不给三分面子?”
行人骚动的时候,徐千户便号召众校尉上马,朝中间的马车处挨近。
锦衣千户徐长青走到马车前咧嘴笑道:“许大人,本来这趟差事咱家是不必去的,只是刚巧咱家也要进京一趟,嘿嘿,便由我亲身送许大人进京。”
有了赵统领这断小插曲,许梁总算大抵弄清了此次灾害的来源:韩王府!
许梁自顾自地在徐千户一桌坐了,呼喊着叫伴计添茶水。
俄然,猛听得火线一人高喊:“米面快放完了,大师快跑啊,去晚了就没了!”
许梁没搭他的话,却对徐千户笑道:“徐大人,看来韩王府当真了不得,连个看家护院的头儿也敢在您老面前猖獗。”
“你?”赵统领神采涨红,指着许梁狠声叫道:“好你个许梁,死光临头了还这般放肆!”
徐千户听得,诧意了一会,便又走开了。
约摸走了十多里地,步队路过官道上的一处茶水摊子,便停下来歇脚。几个校尉找了桌子坐了,叮咛伴计上凉茶。许梁自马车上跳下来,朝马车边上卖力看押他的校尉道:“校尉,咱也去喝口水去。”
徐千户怒喝一声,猛提一口气,身形如雁,竟然平空跃起,脚尖在奔驰的人头上一点,朝前跃进丈余,再一点,又跃进丈余,眼看再点几点,便能跳到马车顶上。
但是此时人流早已漫过马车,朝前冲来,混乱中那人流中的马车就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扭捏不定,随时有颠覆的伤害,而护在马车四周的锦衣校尉,早已辨不清到了那边。徐千户见身边的几名锦衣校尉也卷入了人流当中,艰巨地想要向徐千户挨近,而本身与马车的间隔,正在渐渐扩大。
徐千户微一偏头,便有一名校尉上前将铁链自许梁身上解了下来。许梁揉搓着压出链印子的手臂,坐回马车内,又说道:“锦衣卫刑侦天下仕民,文武百官,被锦衣卫盯上的人,便是逃到天涯天涯,也不得安生。许某晓得锦衣卫的短长,天然不敢自讨苦吃。徐大哥和诸位弟兄固然放心好了。”
步队再次进步。这天走了山西平阳府境内,颠末一个小镇,本来好好的行人俄然跑动了起来,恰此时马车正行走在一条临河的小道上,一边是沿河而建的成片房屋,一边是清澈的河水,门路本来就不敷宽,勉强能容两辆马车并排通过,徐千户等几名锦衣校尉又都骑了高头大马,十几匹马在陕窄的临河小道上呈一字型排开,经跑动的人群一阵打击,校尉们与马车的间隔无形中又拉大了些。
赵永久是韩王府的侍卫统领,天然是认得锦衣卫长安所的千户官的。赶紧向徐千户问好。又对许梁冷嘲热讽,“本来许大人这是要进京哪?还劳烦徐千户亲身护送?看来摊的事儿还挺大?呵呵呵,年前许大人在镇原城力战流贼上天龙,那是多么的豪杰气势,想不到明天竟然沦为任人摆布的阶下囚,当真是让人可惜哪。”
赵统领难堪地弥补道:“这是韩王世子特地安排的,下官也是受命行事,还请千户大人行个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