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周上前两步,难堪地轻咳两声,语气朴拙地解释道:“咳咳,此事巡抚衙门做得确是有欠考虑,大人受了委曲,下官和全部镇原县的百姓都替大人鸣不平。不过,”黄县丞话锋一转,盯着许梁,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人若想尽早东山复兴,重归朝庭,眼下恰是个机遇。”
终究老丈人把妻儿接走,胡胜利的家室田产也被赌坊的人收来抵还债务。至此胡胜利才恍然觉悟,从始至终那赌坊的人便看中了胡家的产业,出千使诈,棍骗财产。可惜为时已晚,胡胜利一夜之间变得一无统统,流浪失所。
许梁在屋里呆了会,心中牵挂着梁军的搜索成果,叫了戴莺莺又要前去南城门那边等待动静。这时下人来报,镇原县丞黄道周求见。
“最后本官还不是落个解聘听堪的了局!”许梁没好气地叫道。
胡胜利看铁头一眼,神情莫名的伤感,红了眼圈,摆手道:“大人见笑了,部属年青时身陷赌场中,不能自拔,乃至于家道中落,妻离子散,唉,旧事不堪回顾,不提也罢。”
黄道周进了许府正厅,与许梁相互见礼,各自落坐。许梁便道:“黄县丞若还是想为牢里那些人讨情,那便免开尊口。在那些人的来路未查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同意放人的。”
多数又是为了被抓来的人的事情,许梁想着,便在前院的大厅里会晤黄道周。
“哦?”许梁讶异地盯着黄道周,将手中的信纸抖了抖,道:“巡抚衙门的敕令放在老子的抽屉里现在拿起来还烫手着呢,胡庭宴,洪承畴尚在,他们下达的敕令,不至于说颠覆就颠覆吧?”
许梁听了,神采一变,猛地顿住笑意,核阅地看着黄县丞,沉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