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跟在许梁身后的胡胜利见这架式,一挥手,部下众侍卫越众而出,拦在前面。
许梁等人循声看去,就在十几步开外,吃紧地冲出来七个黑衣大汉,为首的人身高足有六尺,长得膀大腰圆,非常强健。
众侍卫都等着许梁命令,许梁沉吟着。
许梁大惊小怪地叫道:“哇,这城下攻城的倒像是支流贼军队啊,你们楼家堡真是甚么人都能获咎,前番获咎了我许梁,此次竟然连流贼都获咎了。”
楼仙儿大翻白眼,道:“我又不在堡内管事情,楼家堡家大业大,与人结仇那也是常有的事。”说着又迷惑地自语道:“只是该当不会与流贼搭上干系啊,这是如何回事呢?”
许梁略为难堪,点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楼仙儿道:“当然!”
楼仙儿柳眉渐竖,怒声道:“我就是不跟你们归去!”
戴莺莺轻哼一声,冷冷地说道:“我看多数是楼家堡多行不义,连流贼都看不下去了,以是才来发兵申张公理。”
这时铁头说道:“少爷,我们也快些出城吧,刚才一番打斗,怕是已经轰动沔县官府了。”
要说楼家堡的气力当真不容小瞧,即便只要戋戋六人对抗十几名青衣侍卫,竟然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称。
而在城下,密密麻麻的围了足有四五千人马,看旗号标记却不像是正规的朝庭军队,中军当中一杆大旗顶风飘荡,旗上模糊是个大大的李字。
楼仙儿自许梁身后挪出来,瞪眼叫道:“陈管事,我是不会跟你们归去的,你归去奉告我爹爹和那混帐哥哥,楼仙儿就是死,也毫不会嫁给阿谁狗屁的韩王世子做妾的。”
就听得街角一声暴喝:“她们在那!”
许梁听了,收住笑容,又朝山下看去,见果如楼仙儿所言,攻城的兵勇虽多,却仅用云梯,圆木,弓箭一类的攻城东西,兵将一*地往前冲,冲到城下已经倒了一大半,再有部分爬上云梯,也根基难以登上城楼,多数爬到一半便被城上的楼家堡民壮杀死,摔下地去,一命呜呼。
戴莺莺轻哼一声,道:“本女人打斗得累了,到车上来歇歇脚。”说罢与楼仙儿劈面而坐,将许梁夹在马车中间。
楼仙儿见许梁一付兴灾乐祸的神采,嘲笑道:“固然我不如何喜好楼家的人,但楼家堡也不是这么等闲就能攻破的。楼家堡内长年驻扎了不下两千护堡民壮,并且楼家堡城高墙厚,比平常府县的城墙都要高上一丈不足。”说着,她指着城下攻城的兵勇,道:“攻城之人虽多,但都没带甚么短长的攻城东西,似这般用性命去填,必难以取胜。”
楼仙儿妙目微嗔,瞪一眼许梁,又接着说道:“不瞒陈管事,仙儿三番五次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找到这位许公子。”见许梁莫名其妙地瞪着她,凑上前在许梁耳边咬着牙根狠声说道:“许梁你休想狡赖,当日在杏花楼,你我但是同床共枕过的!”
陈管事踌躇一会,昂首正色说道:“即便如此,三蜜斯还得随我等归去,不管此事是真是假,统统有堡主和至公子发落。”
究竟却实如楼仙儿所说,陈管事与戴莺莺杀了十几次合,目睹久战不堪,又见部下六名黑衣人垂垂被十几名青衣侍卫逼迫得渐有抵挡不住之势,心中权横一番,晓得本日事不成为,吼怒一声,连击三招逼开戴莺莺,退出战役,吼怒一声,抢先快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