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丞等人见许梁火气挺大,顿时住了口,不敢再劝,见礼退出去。
“姐夫你看子仁跟着你到了这镇原县后就一向住在巡检司衙门后院里,连个像样的住房都没有。眼看我们就要结婚了,姐夫您看是不是给我们买套像样点的屋子啊?”冯敏儿说着两眼朝许府的高墙大院打量眼,一脸恋慕地说道:“姐夫你看你和表姐住的府邸多气度,如果我和子仁的住处过分寒伧,不知情的人便会说子仁没本领,知情的多数会嘲笑姐夫你不善待兄弟……”
黄子仁听了,一时无语。想了会便挥手让罗百贯退下。
许梁大松口气,道:“嗨,千把两银子的事,这么叫真干吗。”
冯敏儿没动步子。她愤怒地白了黄子仁一眼,朝许梁嫣然一笑,道:“姐夫,我们另有件事。”
罗百贯伸出一根手指头。
又过了一天,十仲春二十七日一早,黄子仁带了冯敏儿进了许府,找到正在练刀法的许梁,待许梁收功后,黄子仁上前道:“大哥,兄弟我跟你说个事。”
“哦。”许梁点头,便笑道:“既然你们已经筹算好了,那我双手同意。嗯,你们如果有甚么还没筹办好的,固然向铁管家交代,所需银两尽可去找罗百贯支取。”
罗百贯听了,嘴唇动了动,终是甚么话也没说,施个礼想退出房去。
许梁靠在太师椅后,点头道:“是啊。他们年三十就要结婚了,没处像样的宅子也确切不像样。”
罗百贯点头,看着许梁,当真地改正道:“大人,不是一千两,是一万两!”
一旁冯敏儿抢在黄子仁开口前说道:“姐夫,如何会来不及?我跟子仁筹议过了,婚礼统统从简,主如果把大伙叫来吃个饭,图个喜庆。”
三人来到许府里专门用来关押楼止的地下室里。许梁刚进地下通道,隔着墙外就听得屋内一阵阵的鞭打之声。铁头悄悄推开门,许梁放眼往里看去,屋内有些暗,屋角点着两盏昏黄的油灯,靠墙边上用铁链拴着一名衣衫破裂的人,此人低垂着头,头上身上可贵找到块完整的皮肉,纵横交叉的鞭打印子充满满身,血迹斑斑。青衣卫的探子高低垂起的牛皮鞭重重鞭打在他身上,也仅能引发他的一声哼哼,任谁也不会猜到这已被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会是曾经在镇原阛阓叱咤风去的楼五爷。
“呵,大哥你也这般以为就好了。”黄子仁也笑道:“我们筹算大年三十那天就办酒菜结婚,趁便把梁军中的弟兄们一块叫来热烈热烈,呵呵。”
黄县丞瞪眼吃吃说道:“大人,这,这不太妥吧?”
“那就太好了。”黄子仁道,“上回大哥和嫂子的婚礼也是铁管家筹办的,这回还得请铁管家筹措着办。”说罢,黄子仁拉了拉冯敏儿,表示她随本身出去。
许梁见状又命人将铁头叫来,待铁头进了签押房,许梁杀气腾腾隧道:“立即带人,将镇原城内楼记名下统统店铺,茶社,酒楼,十足给我收缴了。内里的银两物件充公,门面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卖钱!奶奶的,楼家让老子连个年都过得不顺心,他们也就别想好过!”
“啥事?”许梁问道。
黄子仁看眼身边的冯敏儿,神采一红,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和敏儿,筹算,筹算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