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皱眉道:“这多数便是春儿买来的烤红薯,素琴就是在这里闻到红薯香。”
楼五爷下了阁楼,来到院内的一处配房前,推开门轻手重脚地走了出来。配房里,当中一张小圆桌上摆了几样精美小菜,一壶热酒,楼家至公子楼船正在自酌自饮。
许梁又仓猝赶去,达到的时候黄子仁已在现场,巡检司的兵丁扼守了整条巷子,那马车就停靠在巷子边一株老槐树下,赶车的车夫倒在路边,脖子上被人划了一刀,一刀致命,血流了一地。
春儿抽泣着说道:“下午我与少夫人从梁记粮店返来的路上,少夫人俄然想吃烤红薯,奴婢便上马车去街角买,就一个拐角的间隔,半刻钟的工夫,待奴婢买好红薯归去,少夫人便不见了。”
两人又在周边检察一番,可惜离出事时候久了,也看不出甚么有效的线索。许梁正暗自焦急,又有巡检司的兵士快马来报,在城南边一处冷巷里发明了马车。
搜索至深夜,还是毫无所获。巡检司的小校谨慎翼翼地上城头禀报成果,黄子仁踢脚骂道:“一群废料,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接着找!”
“是,至公子贤明。”楼五爷谄笑道。
万文山和邢中山都停下来看着许梁。
“眼看着再有七八天就要过年了,各地招募的兵士已就在这几天回营,以末将的估计,到时鸡头山大营少说得有上万人,不知将军决定如何统属?”邢中山问道。
许梁摆手道:“算了,天气也这么晚了,弟兄们劳累一天了,早些安息,明日再作筹算。”
镇原城东面的许府此时已是防备森严。许府正厅里灯火透明,许府管家铁头,冯敏儿,春儿,戴莺莺,以及闻讯赶到的黄子仁或坐或站,焦心肠等着许梁的返来。
戴莺莺冷哼一声,道:“楼家的怀疑最大,这一个月来楼家可劲地打压梁记的买卖,但是陪出来很多钱。”
许梁带起一阵冷风,进了正厅。尚未开口问话,丫环春儿嘤地哭将出来,哭泣道:“少爷,您惩罚我吧。我没照顾好少夫人。”
楼五爷也是一脸诧异,鼓掌道:“是啊,小的也没想到巡检司反应会这么快。现在如何办?”说着,楼五爷倒有些惶恐失措。
许梁接过信,挥退了信使,边拆信边进了大帐,在帐内刚走两三步,生生顿住脚,神采刹时变得很丢脸。
黄子仁见巡检司的兵士确切也是怠倦不堪,当下也只得同意,他看向许梁道:“大哥,你在这干焦急也没有效,早些回府安息吧。”
许梁脚步不断,接口说道:“这事我与子仁商讨过了,刘戈现在是把总,筹办提他为第三营营主。余下的兵士就暂不提营主了,到时候我与子仁选做亲虎帐。”
梁军的体例,遵循二伍为什,三什为队,三队为哨,五哨为总,五总为营,五营为军的布局体例。先期招募的六千多人,暂分为两营,由万文山和邢中山各任营主,其他各将各有任用。
说罢,许梁回身出了主帐,翻身上马,拍马直出大营。在许梁身后,随行的二十多名侍卫见状纷繁上马,紧跟着许梁踏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