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洪承畴就暴露了怠倦之色,他淡淡的说道:“还能如何,这位曹公公拼了命的催促本官出兵,恨不得明日马上解缆才好,哼,雄师出行岂能儿戏,本官在江南一年多,好不轻易才清算了一支兵马,总不能凭他一句话就全数带到北京去,真当本官是傻子么?”
洪承吸摇点头:“不能多了,如果人少了左良玉的尾巴可又要翘起来了。”
洪承畴想了想,才道:“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就解缆!”
“是!”
“到底要多长时候,您总得给咱家一个准话。”洪承畴越是推委,曹化淳越是步步紧逼。
洪承畴苦笑道:“曹公公您莫焦急,这道旨意来得如此俄然,您总得给本官点时候,集结雄师筹措粮草才行,总不能让我数万雄师和西北风吧!”
一顿酒宴喝得宾主皆欢,酒宴散后,洪承吸亲身将曹化淳送回了守备府安息,随后才来到了位于守备府西北角的书房。
要说崇祯对庞刚的怨念还真是挺深的,你小子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老子把你一起汲引到了冠军侯,你还不满足,竟然还自主为王了,你也不看看,王爷是你这类人能当的吗”
想到这里,崇祯的心就定了下来,他挥了挥手道:“这个不消担忧,朕量他庞刚也不敢反对北上勤王的江南兵马,如果他庞刚识相也就罢了,如果不识相朕就号令洪承畴当即光复山东!就这么办,杨爱卿,立即拟旨,命洪承畴率部进京勤王!”
大明的续治体系和以往的朝代最大的分歧就是它有两套班子,一套在北京,一套在南京,当然了南京这套属于备胎,根基上也是养老院的代名词,几百年来都是如此,是以在席间赵亚伯这位南京兵部尚书对曹化淳这位崇祯身边的红人几次的敬酒。
洪承畴的脸顿时变了几变,最后才勉强笑道:“那好吧,我们八天后解缆。”
曹化淳却矜持的说:“赵大人谈笑了,咱家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婢,可不敢喝诸位大人如此操心吃力,咱家现在只是一门心机的想着带领雄师北上,以解都城之围。”
但是对于这点崇祯向来不以为本身承了庞刚的情面,他老是以为庞刚之以是漕运通畅无阻那是因为庞刚不敢把朝廷逼急了,同时也是心胸顾虑,现在杨嗣昌提出了将江南兵马调往北京勤王的设法后,崇祯的反应固然也很惊骇庞刚截断漕运的通道,不让勤王雄师畴昔,但崇祯随即又想,将京南的兵马反对下来对他有甚么好处,莫非他就不怕本身缓过气来后会对他停止猖獗的抨击吗?
“曹公公,您可贵来一趟南京,可必然要在这里多留几日,好让本官和诸位同僚和将军们一尽地主之谊哦。”又敬了曹化淳一杯酒后,赵亚伯笑着对曹化淳说着,只是这个笑容在世人看来如何都有股献媚的味道。
这是一间很小的书房,内里摆放的册本也未几,但书案上倒是白了一大堆的稿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端方的小楷,一名年约四十,嘴角长了颗豆大黑痣,面向有些阴沉的幕僚模样的中年人正坐在书案后埋头写着东西,他就是跟着洪承畴来到南京的幕僚丁群。
“哦,这倒是洪或人的渎职了,曹公公,这位是“平贼将军”左良玉这位是江苏总兵曹振华,这位是浙江总兵马进,这位是”
曹化淳一听,神采渐渐的变了,本来笑嘻嘻的脸庞渐渐黑了下来,眯成了一条缝的眼里射出了锋利的光芒,果断的说道:“不可,八天,咱家只能给你八天,八天后我们必须得解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