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得投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申时,这时几个作农夫打扮的年青后生提了锄头、水桶出去,陶公赶紧道:“清溪道长,这便是几个劣徒。”
过了半个时候,几个后生把饭菜摆上了桌,都是农家菜蔬,没有荤腥,倒是合了谢铭舟味口,陶公叹道:“本日得遇高人,何如无酒,可惜可惜!”
谢铭舟一一扶了起来,大师提及这事,本来便是那火烧少林寺后跑出来的几个和尚,本来是海对岸过来的汉留,现在又重新立了个洪帮,早些光阴在湖、北一带起事,连下数县,在打武昌时却遭了兵败,被清军一起追逐,沿途官府也不竭派人插手,才到明天这类状况。
但这白手的杀敌却比其别人还快,清军提刀劈来,他也不躲闪,顺手就把刀折断扔到一边,呼来喝去地冲杀,清军不一会已经死伤了好几个,但是一个倒下,另一个又顶了上来,刀劈枪戳,转眼间把那十来小我杀了两三个。
刚上了岸走了一两百里路,却模糊听得前面有喊杀声传来,谢铭舟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就瞥见一群清军正围了十来小我厮杀,那十来小我看起来非常彪悍,此中有三个好象是他们中的头领,两个使刀,一个倒是白手。
陶公叫了两人去灶房烧饭,另三个留了下来一起闲谈,本来这陶公是明朝遗老,清兵入关后不肯受鞑子欺辱,又有力抵挡,便带了几个门生来这山间隐居,自耕自食,闲来写诗论经,到也非常安闲。
那使刀的男人叫道:“周兄弟,我们一走,你定然逃不得性命,大师都在这儿拼了吧。”
谢铭舟道:“这有何难?”说罢从乾坤佩中拿了一大壶酒,又拿了些新奇桃李,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回过神来,都说这是仙术,这时世人才信赖这位道长的确不是吃不起饭的人。
谢铭舟固然也非常赞美这群满腔热血的男人,但他现在把全部身心都扑到了得道长生上面,哪儿能够在其他方面投入更多精力?
那中刀伤的男人一见如此神效,赶紧也站了过来,请谢铭舟又画了一道符,再施了咒,都没了甚么大碍。
又对几个后生道:“这位道长号清溪,乃是得道高人,我们请清溪道长多留几日,也好多多就教。”几个后生赶紧抱拳施礼,谢铭舟不好坐着不动,也站起家来回了一礼。
他每日四时修炼,其他时候帮手打理打理菜园,再练练拳剑、神通,脸上也逐步长出肉来,泛出光彩,日子倒是过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