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第九镇甲营与丙营兵马,在广西西南部归顺州汇合后,当即与东边的唐军第二镇兵马联络,两边在安平元年十月中旬,东西夹攻,一齐对全部广西策动打击。
因为这厅堂当中,除了一脸阴沉的郑芝龙高坐堂上外,空荡荡地再无别人。
见这位自已最看重的二弟,也是自已最信重的智囊这般伏跪于前,郑芝龙不由心生怜悯,心下对郑鸿逵的恨意,已然消减了很多。
“是,多谢大哥信赖。”
在唐军第九镇丙营兵马,正抓紧时候,从滇东的富州,仓促赶往广西归顺州时,郑鸿逵终究带着一众残兵败将,从海路逃回了福州。
一时候,广西大地上,多路唐军分头打击,八桂大地上,烽火滚滚,兵戈四起。
“可叹我父亲宁南侯,当初为了力保我等顺利脱逃,不吝以本身为钓饵,吸聚唐军围攻武昌,终究命丧武昌为国死亡。现在他若在天有灵,见到我等竟是这般惨痛有为的地步,真不知会作何感触!唉,都是本将无能,既孤负了父亲的一番情意,也孤负了诸位的跟随之情!”
第二镇乙营从梧州西攻,一起攻取浔州府、思恩府、果化州等地。
左梦庚说到这里,一脸懊恨之色。他狠狠一拳,用力砸在面前的长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惊跳而起,茶水亦洒了一桌。
他一登陆,便有兵士来告,说镇南侯郑芝龙正在厅中,等他归去禀报。
见左梦庚这般失态,卢光祖与李国英俱是下认识地一颤,全部厅堂当中,有如死普通沉寂。
郑芝龙忧心忡忡说完,郑鸿逵倒是沉声回道:“大哥勿忧,以我观之,唐军在拿下广西后,当不会再打击我福建广东两地。”
郑鸿逵摇了点头,低声回道:“大哥,不必如此悲观。这事情也并未坏到这般境地,我军之事,尚大有可为。”
那残部主将左梦庚,终究闻到了大祸临头的味道。
在这里,黄得功筹办与刚安定滇东的第九镇丙营汇合,随后就与桂东的唐军第二镇兵马,一道夹攻桂西,争夺将全部广西一举拿下。
郑芝龙眼中一亮:“如何个可为之法?”
就在唐军即将光复广西全境之际,一向呆在湘西南靖州一带苟延残喘的左梦庚余部,也终究获得动静。
“奶奶的!想当初,我等好不轻易在唐军的一起追击下,从鄂西逃至湘西南靖州一带,想凭着此地阵势险要易守难攻,逐步疗摄生息规复元气。却没想到,这快一年下来,竟是这般局面!那该死的唐军,连与我军比武都不必,我军却已有自行溃败之忧。这,这的确是天大的热诚!”
左梦庚一脸阴沉,将现在唐军已然就将近兼并广西一事,向二将说了然一番,然后他长叹一声:“二位,现在广西亦被唐军攻陷,我部兵马困守靖州山区,再无任何外援可用,这般下去,如何是好啊!”
“兄长,小弟无能,中了唐军狡计,折损了四万余人的兵马,此番败退返来,全为我一人之责,但凭兄长惩罚!”
“是吗?你这般说辞,可有根据?”
“你这么说,那唐军可会在毁灭了张献忠与李自成后,就对我郑家动手吗?”郑芝龙犹是一脸忧色。
故而,黄得功终究决定,还是要留下整整一营兵马,驻守于安南各地,以确保唐军在安南新获之地盘,能保持悠长的稳定。那郑氏与莫氏,也不敢趁唐军北撤之机,暗中搞甚么见不得人的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