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统统的人,都用一种惊奇至极的目光,看着这位大清肃亲王豪格,被这一众甲士,象按一条活狗普通,毫无庄严又极其卑屈地按跪于地。
“大胆,豪格乃是一国亲王,岂可由你信口雌黄,妄加歪曲?!你若不说出实据,定斩不饶!”
“大胆!豪格真真放肆猖獗,可爱之极!你当视本宫如无物耶!卫士安在,速在豪格拿下!”珠帘后的声音,有如砭骨的寒冰普通喷溅而出。
“主子禀奏陛下,主子要弹劾肃亲王豪格。”
布木布泰如此气愤,一半是因为激愤,另一半,也是为了完整去除豪格这个影响自已孩子帝位的最大敌手。
这一刻,他有种无可言说的孤傲与悲惨。
“何洛会,你为何要弹劾肃亲王,快快从实说来!”珠帘前面传来了冰冷而严肃的声音。
未等珠帘后的声音传出,多尔衮故作怒容,假扮公道之状,对何洛会沉声怒问。
只要龙椅上的小天子,本来就在神游八极,一心想着下了朝班后,要与寺人一起斗蚰蚰。现在见到,这盛京朝堂上俄然变得这般庄严温馨,一时候,吃惊不小,不觉呆怔。
这一时候,豪格心如刀割。
这一刻,他俄然明白了,向来自傲满满的自已,实在有多么失算。
不脱手则已,一脱手,则需求至敌手于万难翻身的死地!
仅过了一天,清廷上朝之际,被豪格视为亲信的固山额真何洛会,悄无声气地走出朝班,随即伏跪于地,向龙椅上的顺治小天子、帘幕后的布木布泰,以及坐在小天子中间虎头椅上的多尔衮,各各打扦拱手拜见,随后便说了一句,震惊全部朝堂的话语。
‘何洛会,你诚恳说,多尔衮这厮,给了你多少好外,竟能让你如许毫无廉耻地卖主求荣。’
“肃亲王还说,睿亲王虽身份高贵,但幼年多病,至今都无子嗣,这般弱体之躯,实非有福之人,乃是残疾之状也。似此人等,安可撑起大清帝国,安可成为一国之摄政乎……”
朝堂上统统的臣僚,都用一种吃惊到顶点的目光,看着地上伏跪的何洛会,仿佛从未熟谙过此人普通。几近统统的臣属,都在聚精会神地等他说出下一步的惊人之语,这朝堂上的一刹时,竟是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豪格,何必如此啊。唉,你晓得,本王向来不喜能人所难的。”多尔衮终究发声,摆出一副公道无偏的模样:“只不过,何洛会这番话,你可有证据辩驳其言么,如有证据,则本王定当为你作主,还你一个明净。”
热血上头的他,忍不住又想冲出朝班而去,这时,衣袖却被人悄悄拉住。
这等卖主求荣的小人,即使千刀万剐,亦难明本王心头之恨!
毕竟,何洛会所言,纵是捕风捉影,难有真凭实据,但欲加上罪,何患无词。豪格身为皇太极宗子,其继位的能够性与正统性,倒是比顺治天子还强很多。何况此人部下权势又如此强大,明天若自已不与多尔衮一唱一和,趁此机遇完整扳除豪格,只怕今后,倒还真没机遇了。
十余名荷刀持戟的宫廷卫士,身上铁甲哗哗直响,荷枪持刀冲上朝堂上来,一把将豪格抓住,按跪于地。
豪格一声轻叹,痛苦地闭上眼睛。
何洛会此话,有如一滴滚油溅入冷水当中,立即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