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阮听雪喜极而泣,感激涕零地望着我。
进入宫殿以后,我和时忆白冬眠在一座假山前面。
我撇了撇嘴,没有答话。
我在时忆白身边坐下,看着这一桌子山珍海味,却没有任何胃口。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候了。固然内心焦急,我还是一点都没有在脸上表示出来。
舒公子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理睬我,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时忆白身上。他跟时忆白说话时,语气里较着带了一丝恭敬,“远来便是客,不晓得中间肯不肯赏光一起吃顿饭?”
我拍了拍阮听雪的手背,安抚道:“放心吧,我们必然会救你出去的。”
我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惊魂不决。如果时忆白方才没有脱手,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舒公子回身,表示我们出来。
时忆白荣辱不惊,没有答话,只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好说。”时忆白周身的气势,一点都不输给舒公子,反而另有些盖过他。明显舒公子才是沉湎之河的仆人,但是时忆白一开口,就能让情面不自禁地畏敬他。
“他早就晓得我们来了。”时忆白抬眸看着房间,波澜不惊地说道。
“承诺救人的是你,可不是我。”时忆白轻描淡写地将题目丢回给我。
舒公子敬了时忆白几杯酒,兴趣大好地说道:“在这里呆了几百年,但是孤单得很,好久没有碰到敌手了。”
不晓得在河底游了多久,我远远看到火线有亮光,想必那就是宫殿的位置了。
从舒公子的态度看来,方才他们的较量,应当是时忆白占了上风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我们这么客气。
他时装打扮,面冠如玉,气质清冷,像翩翩乱世佳公子。
时忆白俄然伸脱手臂,将我拉到了一边。下一秒钟,我方才站着的处所,有一道罡风扫过,在地上留下一道裂缝。
我看着时忆白安闲的神采,心也垂垂安宁下来了。
我摸了摸鼻子,跟在时忆白前面。
两个男人侃侃而谈。舒公子没有问我们是谁,来这里干甚么,时忆白也没有提到我们的目标。
如果我碰到伤害,时忆白毫不会袖手旁观的。他现在罢休,是为了磨练我吧。
时忆白抬头喝下,脸上还是是冷酷的神采,“承认。”
“中间不消跟我客气,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你的气力被六合法例压抑,我绝对不是你的敌手。”舒公子倒也不扭捏,直截了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