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片火光模糊呈现西南边的黑暗中……
吐尔迪一夹马腹便驰了出去,五千马队再次开赴,绕城而过,踏着黄沙滚滚北去。
但是,明朝时的敦煌已经不复盛唐繁华了,特别是在吐鲁番占据了敦煌以后,大明不得不把关西的人丁迁至嘉峪关内,如此一来,敦煌地区更是人丁凋蔽,商路断绝,乃至于这里变成了“风播楼柳空千里,月照流沙别一天”的荒凉。
敦煌间隔瓜州约莫三百里路,且说那位吐鲁番将领吐尔迪率着五千骑分开了敦煌城后,举着火把照明,连夜吃紧赶往瓜州,约莫一个时候后,便赶到了玉门关城外。
阿谀的吉利话谁不爱听?吐尔迪哈哈笑道:“那是必定的,弟兄们解缆!”
唐朝有两首很闻名的边塞诗,此中一首叫《渭城曲》,全诗云:渭城朝雨泣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端交。
没错,现在寂立在风沙里的这支铁骑恰是神机营,他们明显已经在此冬眠多时了,就像一甲等候着猎物靠近的猛兽,无声的杀气如有本色,仿佛就连路过的漠风都吓得绕道而吹。
就在方才,虎力纳咱儿收到了来自瓜州城的求援,明军已经兵临瓜州城下了,也就是说,赤金镇和苦峪谷的四千守军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虎力纳咱儿衡量了半晌,沉声喝道:“吐尔迪,本将命你率五千马队,连夜驰援瓜州,不得有误。”
现在,间隔玉门关城北边约五十里的一座巨的大沙丘之下,一支铁骑正寂然立于黑夜覆盖下的风沙里,五六千人马就如同石雕普通,除了战马偶尔打几个响鼻,听不到任何杂音。
瓜州城中本来就有五千守军,以是在虎力纳咱儿看来,再派五千人前去援助,凑够一万人马,应当能守住城池了,即便守不住,撑个十天八天绝对没有题目。十天八天的时候,充足满速儿大汗集结主力雄师来援了,到时再反守为攻,狠狠经验来犯的明军。
本来,虎力纳咱儿还筹算把火线关卡的驻兵调回,收缩防地,集合力兵应对明军的打击的,可惜他反应还是迟了些,或者他底子没推测,一贯标榜仁义品德的明国人竟然会食言自肥,明显说好给十天时候考虑,却在第三天就策动了打击。
“吐尔迪将军,要不要进城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再赶路?”城头上一名守军头子奉迎地喊话下来。
话说牙兰和虎力纳咱儿均是满速儿汗麾下的大将,之前牙兰率军三万打击肃州得胜,被降职为百夫长,而虎力纳咱儿代替了他本来的位置。
现在吐鲁番在阳关和玉门关都派驻了兵马,并且人数还很多,各三千兵力,而在敦煌城中更是驻兵两万五千人,加起来就是三万余人马,实在不容小瞧。
虎力纳咱儿约莫三十五六岁,恰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并且为人也相称机灵,日前获得使者穆罕儿的提示后,他便开端加固城防,往城中储备粮食和水。
眼下已经是早晨十点摆布了,夜色黑沉沉的,大堂内倒是灯火透明,虎力纳咱儿麾下的一众武将都到齐了,一个个面色凝重地谛视着,神采更加凝重的主将虎力纳咱儿。
现在在敦煌城中主持大局的吐鲁番主将恰是前几章出过场的虎力纳咱儿!
“回吐尔迪将军,部属叫买合木提!”守军头子喜滋滋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