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张璁这时也站了起来,嘉靖哈哈笑道:“巧了,徐卿家和张卿家竟然同时有了佳作,你们谁先来?”
嘉靖这小子喝着美酒佳酿,赏识着漫天灿艳的焰火和花灯还不过瘾,借着几分酒意站起来大声吟道:“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现在月有了,灯也有了,岂能无好诗,在坐各位并不乏饱读诗书者,便以上元节为题吟诗作词如何?谁作得好,朕重重有赏。”
此时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薛冰馨拉着王翠翘便欲闪人,这时围观人群却主动分开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恰是卖力都城治安的五城兵马司,为首那人厉声大喝:“哪个在这里肇事?大过节的也不消停,吃饱了撑着吗?”
徐晋倒是以手捂腹道:“臣要憋不住了。”
“嘿嘿!”吴昆胡想着把薛冰馨弄到手后尽情狎、弄的景象,竟然淫、笑出声,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
即便如此,也够吴二公子受的了,痛得他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四名主子见到自家主子的手肿成那样,都吓傻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
薛冰馨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想亮明身份给夫君添费事,因而淡道:“我们跟你回兵马司衙门。”
周捕头面色急变,拔出腰刀厉声道:“小子技艺不错,有两把刷子,难怪敢在老子的地头撒泼,可惜天子脚下却容不得你耍横。”
吏部尚书方献夫第一个站了起来,笑道:“臣大胆献丑,先来个抛砖引玉吧。”说完便捋了捋稀少的胡子吟道:“时逢三蒲月正圆,春临人间罗鼓喧。国泰民安风雨顺,四海升平万世欢。”
薛冰馨听到那鄙陋的笑声,只恨不得回身把这肮脏的东西给废了,但衙役手里有火枪,即便是她也不敢冒昧,只待到了兵马司衙门亮明身份,这才让教他晓得短长。
且说徐晋径直从东华门分开了皇城,面色当即沉了下来,问道:“大头,人在哪?”
本来薛冰馨刚才闪电脱手,卸下了吴昆的手腕骨臼,这已经算是部下包涵了,要不是顾忌对方的身份,冰妞儿说不定直接就把他的手腕给拧断。
“愣着干吗,还不给本少往死里打!”吴昆咬牙切齿地痛骂,四名奴婢当即暴露了恶相,向着薛冰馨和王翠翘两人扑去。
王翠翘惊得掩住了小嘴,她固然晓得薛冰馨有技艺在身,但没想到竟如此短长,不费吹灰之力就打翻了四名壮汉。
薛冰馨轻视地冷哼一声,先是悄悄一带,把王翠翘带到身后,然后长腿快如电闪般踢出,嘭嘭嘭嘭,四名奴婢顿时像败草般飞了出去,摔入围观的人群当中,久久爬不起来。
周捕头被问候大爷也不活力,只是谄笑着道:“现在好了,国舅爷尝尝还能不能动。”
薛冰馨嘲笑道:“事理在我,为甚么要跑!”
周捕头对劲隧道:“举手之劳罢了,是甚么人如此大胆,敢情弄伤国舅爷您?”
张璁苦笑道:“皇上不该嘲弄北靖王爷的,臣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这个周捕头还真有两下子,在吴昆的手腕上拿捏了几下,俄然用力一扯,卡嚓一声便让吴昆的腕臼复位了,不过后者也痛得够呛的,再次收回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我草你大爷!”
此言一出,文官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武将们则欲哭无泪,但也不敢扫皇上的兴,纷繁愿意肠鼓掌喝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