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嘉靖便有些心虚了,当初他听信了毕春的谗言才借口国难不靖推迟了徐晋和永福的婚事,为此可没少被母后干脆。
徐晋浅笑道:“那臣就举贤不避亲了,定远侯谢二剑可胜任。”
“附议!”徐晋也当即道,又弥补了一句:“起码得交炊事费。”
戚景通不由揉了揉眼睛,这闹的是哪一出呀,负荆请罪吗?
“你又不是兵,是大明的异姓王啊,任务重于泰山,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朕现在很忧心,徐卿你不感觉很耻辱吗?”嘉靖理直气壮隧道。
嘉靖不由难堪地揉了揉脸,初春初夏这对孪生俏婢忍不住掩着小嘴偷笑。谢小婉这才重视一嘉靖还穿戴寝衣,赶紧让初春进内间取了一套徐晋的外裳给嘉靖穿上,又亲身端来了热水给嘉靖洗涮。嘉靖不由打动得眼圈微微泛红了,又想起了当初在上饶县城的那一段日子。
“不要!”徐康和徐阳异口同声隧道。
初春初夏把食盒中的饭菜摆了下台,只是嘉靖早就吃撑了,那里还吃得下,催着徐晋到书房中谈闲事,徐晋只好草草地扒了几口饭便与嘉靖去了书房。
罪臣本已感吾皇之圣明仁德,又早闻北靖王爷之赫赫虎威,闻王爷亲身率兵入蜀,惶恐之极,罪臣安敢与王爷对敌,故率众向王爷请罪纳降,乞请吾皇赦免臣等极刑!”
嘉靖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先是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神情苍茫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好一会儿才醒起这里是徐晋的书房,身上穿的也是徐晋的衣服,间隔床边不远的蜂窝煤炉上搁着一只烧得发黄的锡壶,壶嘴正冒着腾腾热汽,收回轻微地咕噜声,暖和又让人放心。
“好香,甚么味?”嘉靖俄然闻到一股熟谙的香味,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顿时感觉那香味直透五脏六腑,口水节制不住地往外冒,饥饿如同暴风暴雨般袭来。
这个时候,暖阁的门翻开了,谢小婉莲步轻移行了出去,初春和初夏两人各提着一只食盒,估计是刚从厨房打来了饭菜,三人看着已经见底的铁锅,不由都目瞪口呆。
“吃完再刷也一样,大丈夫不拘末节,你爹没教过你?”嘉靖满不在乎,仍旧狼吞虎咽。
徐晋非常无语,徐康和徐阳哥俩则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如许的皇上他们倒是喜好得紧。
恍忽间,嘉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在上饶县城徐家度过的阿谁夏季,这是别人生中最难以健忘的一段光阴之一。
且说徐晋告别了家人,仅率着赵大头和宋大眼等十几名亲兵,以及戚景通这个副将解缆赶往四川,进入陕西境内后当场集结起处所军队三万,对外号称十五万。
“宫里固然不缺吃的,但是没有小婉姐姐亲手做的五香羊杂,朕就好这口。”说完端起羊杂汤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长叹一口气,暴露迷醉的神采。
“皇上还吃眼屎,好恶心,我们才不跟他一起用饭呢。”徐阳弥补道。
徐晋正坐在桌旁美滋滋地大块剁颐,徐家大少爷徐康,二少爷徐阳一左一右,巴唧巴唧地狼吞虎咽,活像两端小脑虎。嘉靖见状差点吃水都流了一地,当即上前抄起一双筷子就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羊腩就往嘴里塞,啧啧,阿谁香啊,几近把舌头也往肚子里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