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应过来的葡萄牙人建议了狠恶的反攻,试图把大桥夺返来,因而大桥便成了一座绞肉机,数不清的尸身从桥上滚落河中,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
当然,宾塘王子也不会悔怨,自从开口要求明军帮忙复国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做好了捐躯部分好处的筹办,以是只要明军的要求不是过分份,他都会承诺下来,毕竟即便复国胜利,他还得借助明军的力量坐稳王位。
俞大猷闻言点了点头,当即派出快船联络第二梯队的狼兵,同时返回船舱,把麾下众将召来商讨。
“嘿,看来佛郎机人在这儿里然是老迈啊!”冯老六搓动手道。
俞大猷俄然心中一动,马六甲王城的城头上,有很多守军看着像是本地人,因而心生一计,招手叫道:“宾塘殿下,请过来一下。”
轰轰轰……
“天啊,是大明的军队!”商船中有很多是大明的私运商船,见状失声惊呼,身在万里以外见到故国的旗号,既高傲又惊骇,毕竟大明实施海禁,擅自跑到南洋做买卖是违背国法的。
俞大猷与麾下众将商奉迎打击的计划后,当即非常阴损地命令,统统战舰吊挂上葡萄牙的旗幡,同时安排一部分军卒穿上葡萄牙水兵的打扮,扛着火绳枪在船面上浪荡。
大腹便便的宾塘王子就站在俞大猷的中间,这黑厮一脸的亢奋,当日与皮雷斯厮打形成的瘀肿还没完整消逝,面包似的肥脸把眼睛挤得只剩下两道缝,他尽力地把眼睛睁大,指着右边的茫茫大海道:“俞将军请看,往阿谁方向就是暹罗湾,慢则五天,快则三日就能达到马六甲城。”
俞大猷沉着批示,一边号令火炮压抑,一边派出更多的悍卒援助大桥上的敢死队。半小时后,葡萄牙人终究不支,放弃了大桥,退入了马六甲城中死守。
轰轰轰……
马六甲海峡呈东西走向,全长一千多千米,最宽处靠近四百千米,而最窄处却不到四十千米,最浅的位置水深仅仅三十米摆布。马六甲海峡地处赤道无风带,几近整年风平浪静,并且海峡底质平坦,多为流沙质,以是水流陡峭,乃得天独厚的水道良港。
众将盯着这座马六甲王城眼冒绿光,宾塘王子也盯着马六甲王城眼冒绿光,因为只要明军拿下它,今后他宾塘就是这座王城的国王了,之前他固然是王子,但他兄弟浩繁,论年纪、论才气、论边幅都轮不到他坐王位。
八百多门佛郎机火炮被推了出来,狠恶的炮火刹时就把大桥上的葡萄牙守军炸蒙了,两边的炮台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摧毁,坚毅的堡垒也在麋集的炮弹下四分五裂。
俞大猷目光灵敏地落在那座大桥上,很较着,要攻上马六甲王城,起首得拿下这座大桥,而佛郎机人当初就是这么干的。正因为如此,佛郎机人也深知这座大桥的首要性,以是在大桥上布了重兵扼守,还在桥头两端构筑了堡垒和炮台,是以,明军要想顺利拿下并不轻易。
冯老六不屑地撇了撇嘴,暗道,老子没手啊?等拿上马六甲王城还用得着你这肥货赏银?
正因为如此,马六甲王城相称繁华,满喇加王族更是富得流油。不过,正所谓有一得必有一失,满喇加节制着这处黄金水道冲要,眼红的人可很多,比方暹罗(泰国)的军队就多次南下,诡计兼并满喇加,只是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