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薇不由垮下脸来。
素冠荷鼎是兰花的珍稀种类,想来被文人骚人所爱好。素冠荷鼎以其姿势美好、数量极其希少而闻名。品判兰花,莲瓣、素心及叶型草都比较贵重,而素冠荷鼎倒是集三者为一身。天然更是极其珍稀,容臻买来的这一盆,起码代价令媛。
二人间喧闹温馨的氛围让人不忍心打搅。
“王妃,您漱漱口。”冬月的声音从内里传来。“要不要叫薛太医来替您瞧瞧,这么吐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来宝把诊完脉的薛太医送出了王府。
亏她还觉得容臻方才没有诘问,便是把这件事揭畴昔了。没想到他竟不动声色的宣了太医来,她竟都不晓得。
碧云嘴角歪了歪,好歹没有给王妃拆台。
容臻一颗心全扑在明薇身上,对碧溪的殷勤视而不见。他快步走到明薇身边,声音中又是焦心又是担忧的问:“阿薇,你那里不舒畅?”
既然薛太医来了,明薇便只要乖乖的伸脱手让薛太医给她请脉。
不过万幸王爷是非常靠得住的。
盯着老婆嗔怒的目光,容臻非常淡定而沉着替明薇清算好衣裳,理顺了她的长发,才悠悠的道:“请他出去罢。”
未几时月临和棠梨合力抬过来一个黑漆小炕几,上头摆着几碟子精美的蜜饯和爽口的果盘。
容臻看着明薇喜好,内心更是非常欢畅。
容臻见她欢畅,表情变得也分外好。如果能换得明薇高兴的笑容,千两白银亦是非常值得。他浅笑着点点头,柔声道:“正巧碰上便买了返来,在花房中放了几日。你喜好就好。”
明薇脸上微微泛红。
碧云便感觉,王爷和王妃若能守着相互相伴平生,大抵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了。
越是走近越是听到里屋一阵手忙脚乱的响动,有倒水的声音、端重物的声音。
在正院中奉侍的人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王妃有孕后,王爷日日变着花腔各式哄王妃欢畅。别说是亲身端着兰花了,便是让王爷马上去京郊折一枝西山红叶,王爷也是肯的。
这时明薇才恍然为安在撷芳庭中见到了容臻。
方才明薇衰弱的模样把容臻吓得不轻,别孩子还没生下来,倒先把明薇拖垮了。在他眼中,子嗣当然首要,却远没有面前的人首要。
对于王爷这般体贴的奉侍王妃,碧云几个早就见怪不怪了。此时王妃的身材才是首要的,想到这儿,碧云不由蹙着眉,有些担忧的道:“不晓得何故,王妃本日俄然害喜得短长,午膳已经全吐了,这会儿才好些。”
作为王爷身边的亲信大宫女,碧云天然是但愿王爷子嗣畅旺,儿孙合座才好。可自从王妃决然决然的跟随王爷出了宫,又几次三番为了王爷不吝以身涉险;而王爷对王妃更是庇护备至,眼里再容不下其别人……
获得这个认知,明薇的眼睛闪闪发亮,甜美而满足的笑了起来。她也在心中悄悄光荣着,幸亏没有高耸的说出给容臻找通房、纳妾一事来。如果她平白说了出来,那么把至心捧给她的容臻,该多悲伤啊!
他伸手拂过明薇乌黑的长发,柔声道:“那也不准多吃,还是我亲身问过薛太医他们再说。”
“微臣难以断言。”薛太医道:“王妃还学得好生静养,别动气,也切忌大悲大喜。”
他看着只感觉又是甜美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