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拿过金簪看了看,“庞姨娘,这根金簪是你的吧?”
“你放屁。”庞玉嫣扑过来,就对李姨娘连踢带打,丫头婆子从速拦住她。
孙亮见这时候才子还顾念他的安危,心中打动不已,从速跟上。沈娇吃紧慌慌穿过水榭的栏桥,带着孙亮朝一座院落走去,来到院落的角门,才愣住脚步。
“就是,那些高门公子多数都是禽兽,可不能……”
除了领头的两个婆子,其别人都不晓得是李姨娘主仆,动手很重。几句话的工夫,就有几十棍落到李姨娘三人身上,疼得她们哀嚎惨叫,连连告饶。
“姑母不能这么说,那根金簪就是……”孙亮不傻,一听李姨娘哭闹的这番话,他就晓得李姨娘想保住他科考的资格,还要保住沈娇的清名。可事情闹到这类境地,必须拉一个有分量的人跳坑,庞玉嫣的分量正合适。
“不、不是……”李姨娘传闻把孙亮当贼抓了,强忍疼痛大喊。
沈妍轻咳一声,脸上闪过看好戏的神情,“这根金簪到底是谁的?”
当然,第三条仅限于男人,对女人来讲可就不是风雅事,而是要命的事了。
李姨娘先前就被打了几十棍,强撑一口气来救孙亮,折腾了这么半天,又被庞玉嫣打了一顿,早已有气有力。但此时恰是关头时候,她必须咬牙挺住,不然前功尽弃。获咎了盟友,费了这么多心机,再扳连了女儿和侄儿,就亏大了。
“另有贼人?明天这是甚么日子?那贼人甚么来源?”
金簪是如何回事,李姨娘无瑕多想,若孙亮和沈娇私会之事泄漏,沈娇这辈子就完了。她恨得牙疼,但她必须想体例保住侄儿和女儿,这都是她下半辈子的依托。除非她真到了穷途末路,必须舍一个,她会舍侄子,不然她会拼力赢救。
庞玉嫣虽说是弱质女流,被逼疯气急,力量也不小。她见李姨娘不还手,打人的干劲就更大了,也更加猖獗,一脚又一脚往李姨娘头顶上踩,连踩边骂。
胜战侯府后花圃有一个心形的湖溏,岸边栽满柳树,四周还种有桃树,建有水榭花亭。客岁柳绿花红的时节,沈承荣曾请孙亮和几个年青学子到胜战侯府赏景做诗。因有人做了一句近似的诗,沈承荣很欢畅,就管那处所叫“柳梢头”了。
当时在柳梢头赏景做诗,他拨了头筹,曾看到沈婉和沈娇一向冲他笑。他不敢肖想沈婉,那毕竟是宗室贵女,若能得沈娇看重、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可他现在功不成、名不就,不敢和李姨娘透露心机,也一向为此事烦心。
沈妍长叹一声,冲沐元澈眨了眨眼,“孙亮在庞姨娘的院子里被抓住,又在他身上搜出了庞姨娘的金簪,人证物证俱在,这就是盗窃,还是送官吧!”
李姨娘一听沈妍这话,就放心了,“亮儿,谢夫人、谢侯爷……”
“表哥,快,往这边走。”
孙亮为甚么会在她的院子里被抓住、手里还拿着她的赤金簪?就算孙亮是偷金簪的毛贼,有些话好说不好听,一旦传出去,她会被人非议,有辱清名。
“快、快去请大夫。”沈妍决计忽视了本身本是大夫的究竟。
“你这个牲口,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如何来这边了?”李姨娘边斥骂孙亮边给他使眼色,只要不背上盗窃的臭名,她都能求沈承荣把事情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