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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越想越惊骇,不能坐以待毙,先出去看看环境,再想应对的体例。她刚翻开门,就看到府尹和几名官员带着侍卫朝偏堂走来,沈妍的心顿时提到了上嗓。

项怀平让侍卫守在门外,他和几名官员出去,门封闭后,他才让汪仪凤起来。

“民妇……”汪仪凤一脸苍茫,不敢正视项怀平。

“我年长你七八岁,你大抵是不记得我了,你还记得怀安吧?我是怀安的堂哥,师从令尊多年,你在公堂上说娘家是永州汪氏,我就想起来了。”

十几年前,汪家也是大秦皇朝的王谢旺族,亲朋故旧自不在少数。开罪式微以后,嫡派杀头的杀头,发配的发配,旁支也全数强返客籍。永州间隔都城几千里,亲朋老友或是人走茶凉,或是怕被扳连,和汪氏一脉都鲜少来往了。

“汪氏,你说沈驸马是你的丈夫、是你孩子的父亲,有何证据?”项怀平翻开血状,说:“你说与沈驸马是伉俪,想必对他的环境很体味,本府容你细说。”

在偏堂呆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理睬他们。沈妍见汪仪凤满头满脸的汗,晓得她忧急于心,不敢多言。通辑令上说他们母子涉嫌杀人,若他们在府衙悄无声气消逝,只需编几条证据把杀人罪名坐实,顺天府也算辑凶胜利了。

项怀平沉思半晌,说:“汪氏,你们母子先到偏堂歇息,本府自有定论。”

“阿凤,你先梳洗清算,一会儿说闲事。”项怀安叮咛婆子服侍汪仪凤母子。

顺天府尹项怀平端坐在正中的书案前面,两侧落坐的是府衙的同知,一旁还坐着三名书记官,两名师爷和一队亲卫侧立在项怀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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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项怀平叫汪仪凤的奶名,沈妍瞪大眼睛,欣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顺天府尹虽说只是四品官,倒是都城的实权人物,若汪家有如许的亲戚,还怕沈承荣吗?她陪着笑容给汪仪凤使眼色,但愿两人快点认亲。

汪仪凤的泪水喷涌而出,饮泣点头,“记得,记得怀安,他……”

项怀平沉思半晌,说:“这件案子很简朴,办起来却很毒手,你小时候在都城,必然也传闻过慧宁公主,她有军功在身,很得皇上宠嬖,也很难缠。你们状告沈承荣企图杀妻灭子,终究想达到甚么目标,还需慎重考虑。”

汪仪凤把沈妍揽到身后,冲门口跪下,“民妇汪氏拜见几位大人。”

沈妍惊奇,让贱民身份的被告到偏堂歇息又是甚么桥段?时装影视剧中没见过。这案子顺天府是不是要受理,府尹不明说,沈妍为此悬着心。

“他们都不晓得,家里人也……”汪仪凤懊悔肉痛,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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