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轩气得神采乌青,拉着沈妍站起来,说:“祖父祖母,姨娘对孙儿有生养之恩,妍儿和孙儿有婚约之义,若连她们一餐一饮都包管不了,孙儿就枉活人间了。起因已讲明,妍儿虽说行事打动,却没做错。祖父祖母若要赶走妍儿,不如连孙儿和姨娘一起赶走。孙儿就是今后不读书,鬻文为生,也能保她们无饥无寒。免得读了满肚子的圣贤书,却无情无义,摧辱贤人,让人笑话。”
男人降落的说话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世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徐秉熙走在前面,面色不善,身后跟着徐瑞宙、徐慕轩,另有五少爷和七少爷等人。他们个个低头敛眉,偷眼扫描徐秉熙的神采,连呼吸都压抑得很微小了。
徐慕轩点头轻叹,“妍儿,我是不是很没用?甚么也做不了?”
沈妍冲徐慕轩挑了挑大拇指,他明天表示还不错,不然她必定同意毁婚。
“回祖父,共有两个庄子,两座铺子,另有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听妍儿说她和姨娘进京前,卖掉了两座铺子和一个庄子,留下一个庄子,让仆人们打理。”
“金州那么远,庄子也不是三天两天能卖掉的,过些日子再给。”沈妍晓得这两千两银子已经被徐瑞宙惦记上了,不给不可,但她想先迟延几天。
“如何了?干吗苦着一张脸?太学里有人欺负你了?”
“是,祖父。”
平二舅为保护和济真堂的干系,就给了平氏两成干股,但愿沈妍关照他们的买卖。别看他们的作坊小,一年也有两千多两的利润,平氏也能分四五百两银子。
松阳郡主传闻因内院出事,又一次惊走了高朋,心中焦心愤恨。对于培养儿孙成材、光复徐氏家属之事,松阳郡主和徐秉颐法度分歧。徐秉熙是以怪她治家倒霉,她无话可说,气势也熄了一大半,但都全数转化成了对沈妍的痛恨。
“轩儿,平家在金州有多少财产,你晓得吗?”徐秉熙晓得平氏的财产都是徐瑞坤调用军需银子置买的,但他跟谁也不敢流露,只说是平家的财产。
沈妍顿时头大,他们如何来了?她现在可不想见他们。
“你想有甚么用?”沈妍眨了眨眼,又说:“门框上缺一颗钉子,能把你钉出来吗?物尽其用就是这个事理,你只做好你的分内事就行,不必大包大揽。”
做三天法事连三百两银子也花不了,一万两能不敷吗?沈妍心知肚明,但仍要如许问。她明天砸掉大厨房,为本身出了一口恶气,也经验了某些人,她也乐意掏银子平抚此事。之前她装穷,现在看来此计不通,她刚才用心让世人看到她荷包里的银票,就是要露富。谁让武烈侯府缺银子,各得所需,皆大欢乐。
徐慕轩站起来,拉着沈妍跪到徐秉熙和松阳郡主脚下,很果断地说:“孙儿不聪明,但另有识人之明,不会人云亦云。孙儿断不会与她毁婚,也不嫌她出身卑贱,不嫌她名声可爱,求祖父祖母成全孙儿,不要把她赶出徐家。”
平家在金州有多少庄子和铺子瞒不住任何人,制药作坊有股分的事迟早也会泄漏。到时候,那些庄子、铺子另有股分都要归到徐家公中帐上,同一打理。
松阳郡主瞪了徐瑞宙一眼,“你还不快去叫人?还等甚么?”
济真堂在金州的制药作坊有平家两成股,平氏和徐慕轩晓得得并不清楚。这个制药作坊很大,一年起码有一万两银子的红利,平家能够分到两千两的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