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宇哥儿在军中谋差事的事你别急,你是皇上和慧宁的亲娘舅,打断骨头连着筋。今后你别再做胡涂事,他们还会顾念亲戚,这不,慧宁明天让人送来这么多牡丹花。”徐老太太让徐秉熙做到她身边,细细地讲血浓于水的事理。
送走水萃,沈妍躺在床上歇息,满脑筋的琐事,也睡不着。她歇了一会儿,就起来给项云谦写了一封信,让白芷送到后侧门,交给那两个小厮。
“不可。”没等沈妍开口,安纹就跳出来了,她扑到松阳郡主怀里,哭哭啼啼说:“绣姐儿明晓得是海丫头掐了花,却跟我说是沈丫头掐的,还说这朵花被掐掉不吉利,不让我放过沈丫头。现在我明白了,她是想操纵我闹出事端,让我出丑。我把她当作亲姐妹,她却这么暴虐,把我当傻子,外祖母不能放过她。”
白芷瞟了安纹一眼,大声问:“水萃姐姐,这些牡丹花都是你们花朝国送来的,你们花朝国的人是不是以为掐掉最标致的红牡丹花不吉利呀?”
可海氏底子不承情,明天若不是徐老太太要赏花,她早就正法了平氏。她明知海婷婷掐花嫁祸的本相,不但不把事情压下去,反而把事情闹到不成清算。
明天,香菊假传海氏的话,要带她们到园子里存候。几人出来的仓猝,健忘带礼品,白芷正惦记此事,传闻水萃找沈妍有事,她带水萃到园子,也一并把礼品带来。不成想却看到沈妍几人同婆子混战的景象,气得白芷恨不得把礼品砸掉。
“是她。”水萃一把抓起海婷婷。
石瓦正中海婷婷左边太阳穴一寸以上的位置,这部位头盖骨最硬,砸不死人。
沈妍脸庞出现红晕,点头说:“多谢水萃姐姐,我记着了。”
人不狠、站不稳,沈妍想得很清楚,她就是再做小伏低,这些人也要置她于死地。既然深知在松阳郡主等人面前忍耐无用,就不必再忍耐。明天砸破海婷婷的头,是她给武烈侯府统统人的上马威,不怕疼的固然把脑袋伸过来。
事情都赶到了一起,气得她咬牙忍泪,若不是怕人笑话,她真想啕嚎大哭一场,来宣泄心中的郁气。她活了五十多年,从王府到侯府,甚么时候受过这类窝囊气?她恨得要死,就把这笔帐记到了沈妍身上,直想把沈妍咬碎撕烂。
沈妍大抵报告了每种药材的感化,徐老太太让丫头收下药材,随便问了沈妍几句。汪夫人收下药材向沈妍道了谢,徐秉熙和松阳郡主谁也没哼声。
沈妍冷冷一笑,说:“香菊受人教唆来传话,又做了假证,就被杖毙了。这是她命不好,谁让她是个丫头呢?该死她被人操纵。是谁设想了明天的诡计,惹出这么大的乱子,大师都一清二楚。郡主不处治幕后主使者,我没甚么话说。只是今后有内里的人问起明天的事,我会实话实说,连累到谁,也别怪我。”
水萃奥秘一笑,说:“先措置这件事,一会儿我再奉告你。”
徐秉熙有些受宠若惊,忙上前给徐老太太见礼,躬身筹办听训。他有一哥一妹,兄妹三人都是徐老太太所出,哥哥徐秉烈年纪悄悄就是一品武将,mm嫁了不得宠的皇子,却终究母范天下。唯独他文不文、武不武,还极好风月之事。虽说他是徐老太太亲生,哥哥和mm又都死了,徐老太太对他仍不如何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