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得令,把犯事的主子全数拉到隔壁行刑,哭喊告饶声响成一片。两个小厮把沈藉抬出去,杨姨娘惨声呼喊,却欲发惨白有力。
桂嬷嬷笑了笑,说:“公主不必绝他的动机,让他有动机,永久达不到,不是更好吗?之前千辛万苦从西域弄到的绝子药,老奴还收着一副呢。”
“是鹤顶红,掺在了包子馅里。”黑衣人端过一盘还不足温的包子,这些包子每个只要婴儿拳头般大小,个个皮薄馅大、油润透亮,“澈少爷练功返来,腹中饥饿,看到热气腾腾的包子,一口气吃了五六个,就毒发了。还好我们在他身边,看到他中毒,从速救治,可他吃出来的太多,恐怕……”
桂嬷嬷见慧宁公主急恨心疼,已渐失明智,忙低声安慰,“公主,把主子们杖毙只是小事一桩,但是不留活口,如何查出谁是侵犯澈少爷的真凶呢?”
“澈儿、澈儿……”慧宁公主扑到罗汉床前,泪水潸但是落。
“风叔叔在金州,我想去找他,分开边郡六年,我想归去看看。”
桂嬷嬷抹着眼泪,说:“公主,您也去歇一会儿吧!”
“是,公主。”
时价二更(晚九点到十一点),正院书房表里灯火透明,却沉寂无声。
沈婉和沈妍互看一眼,都紧紧闭上嘴,低着头,不敢出声。愣了一会儿,沈娇给沐元澈倒了一杯茶,就悄无声气退到一边。沈婉经不住沐元澈一再诘问。凑到他耳边,跟他说了前天早晨产生的事,听得沐元澈皱眉唉叹。
“救人,一分掌控也要试。”慧宁公主强撑心力,声音很低。
有钱能使鬼推磨,碰上平二舅和杨氏如许的贪婪鬼,银子的感化就无穷大了。
桂嬷嬷和陆公公互看一眼,齐声说:“公主放心,主子们该晓得如何做。”
几个丫头婆子拥簇着桂嬷嬷出去,陆公公迎上去,两人低语了几句,面色很凝重。慧宁公主晓得清查下毒之事有了成果,冷哼一声,表示他们禀报。
慧宁公主退到一边,双手紧紧抓住屏风一角,稳定颤抖的身材。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候,老太医取出针,又是担惊,又是疲累,大汗淋淋,湿透了衣服。
这两小女人一个是慧宁公主所出的沈婉,一个是庶出的沈娇,都六七岁大。
太子势弱,在朝野的声望不如御亲王,又远不如御亲王会讨皇上喜好。皇上若不是念及对母后的情义,又顾及本宫的面子,早就废掉太子了。松阳郡主是聪明人,熟知当前情势,想投奔庞家和御亲王保住繁华繁华,也未可知。”
慧宁公主一把扯住老太医的衣袖,推他到罗汉床前,低呵:“救人,你施针刺术的事出了这间房没任何人晓得,本宫会保你一家一世安然。”
证据确实,杨姨娘无从抵赖,只能叩首如捣蒜,象慧宁公主告饶,又呼喊沈承荣救她。慧宁公主满眼凶光,看向杨姨娘的目光满含阴狠的鄙弃。
陆公公上前一步,见礼说:“公主,影卫刚传回动静,按照时候推算,松阳郡主的銮驾间隔金州另有二百余里,大抵三四天就要进城了。”
“轩哥儿,这……”杨氏又惊又喜,还想问话,就被平二舅急仓促推走了。
“好了,你们都去歇息,金州那边的动静随时通报,不能有半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