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慧宁公主有容人之量,沈妍舒了一口气,她对慧宁公主印象不错,现在更好了。不管沈承荣和慧宁公主是不是能采取他们母子,她都不想住进驸马府。
他们母子到顺天府告状那日到现在已经畴昔七天了,这些天,他们住在顺天府后院,虽说安宁,也不能悠长如此,每时每刻,他们都为今后的日子费心。
她打算跟慧宁公首要一笔银子,能够考虑做出必然的让步,这就是需求细谈的题目了。有银钱傍身,他们母子过安安宁定的小日子,不比在驸马府每天如履薄冰舒心吗?这题目需求跟汪仪凤筹议,要多少钱也需体味物价程度后再定。
“和离要写放妻书,我跟他没婚书,但这份放妻书就证明从我嫁给他到和离这九年,我都是他的原配嫡妻,我所出的后代就是嫡子嫡女,身份高贵。和离以后,我跟他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娶慧宁公主也就不会被人非议了。”
汪仪凤若降为妾,沈妍和沈蕴就成了庶女庶子,在府里的职位可想而知。有一名强势睿智又金尊玉贵的公主嫡母,沈妍这部“庶女斗争史”恐怕不好写。沈承荣恨他们母子入骨,他们到驸马府又希冀谁安身呢?总不能希冀公主吧?
汪仪凤点头感喟,满脸苍茫,“我也不晓得下一步该如何走。”
沈妍紧紧抓住汪仪凤的手,很打动,汪仪凤到处为他们姐弟考虑,可谓费经心机。如果她将来飞黄腾过,必然要好好孝敬这个娘,不再挑赐。
“项大人,你想跟我娘再筹议筹议,要不……”
“和离?你为甚么要跟他和离?”
沈妍也很猎奇汪仪凤的决定,实在汪仪凤是一个很好强的人,也有见地,毕竟是式微贵族出身。只不过处在她的境遇中,脾气冲突、行事犹疑也属普通。
“那、那你想如何做?”项怀平摸索着问。
沈妍暗自皱眉,沈承荣本来就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现在又添了痛恨,即便被逼无法承认他们的身份,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他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处所安宁下来,但让汪仪凤自降为妾,住进驸马府,虽说有了安居之所,倒是下下策。
“我明天去了驸马府,一来去看望沈驸马,二来也想跟他筹议如何安设你们母子。沈驸马昏睡未醒,我没见到他,就跟慧宁公主说了此事。”项怀平停顿半晌,又说:“公主的意义很明白,只要你自降为妾,就能在驸马府安身,府里也不会少你们的吃穿用度。阿凤,你感觉此举可行吗?你若同意,我就从中全面。”
住在顺天府衙,吃喝利用物品一应俱全,衙役主子对他们母子都很客气,可住在这里并非悠长之计。寻亲之事画上句号,虽说两败俱伤,不尽人意,事情也要到此为止。今后的路还很长,如何走下去,还需他们母子从长筹算。
“这几天公事烦忙,也没来看你们,阿凤,你今后有何筹算?”
沈妍也很猜疑,自她来到这个时空,传闻汪仪凤母子的遭受,就把制裁沈承荣、出一口恶气当作了目标。现在目标达成,她除了看沈承荣挨打时髦奋,今后欢畅的感受就淡了。现在,下一个目标还没产生,恰是空档期,她感受很失落。
“律法没有明白规定娶公主不能纳妾,要看公主的品性和襟怀了。慧宁公主是明理体贴之人,沈驸马有一妻两妾,共给他生了一儿两女,只要婉阳县主是慧宁公主所出。”项怀平提及沈承荣的家事,脸上神情透暴露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