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仪凤踌躇一会儿,说:“实在我们也不是来找项大人的,是想通过他找汪耀宗,我们是汪家的亲戚,从永州来投奔的。”
“姐姐,明天就能见到娘舅了。”沈蕴红朴朴的小脸上充满高兴与等候。
沈妍紧紧拉着沈蕴在屋檐下避雨,点头哀叹,却没有动,泪水渐渐滑落。
听汪仪凤说,汪耀宗自幼就不喜好读书,汪家返回客籍以后,他就代汪孝贤打理家中表里事件,学做买卖也是比来几年的事。开端做买卖,他老是赔,连老婆的嫁奁都折腾光了,渐渐摸透了门路,才开端赢利。
“我们……”汪仪凤游移半晌,说:“我们先歇息一会儿,再去金州府衙找项大人,他晓得你娘舅在那里,让他带我们去找就轻易了。”
“你们来投奔汪耀宗?唉!这事……”衙役头子欲言又止,脸上神采很庞大。
接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汪仪凤绝望了,但为了孩子,她必须撑下去。她活得太压抑了,需求宣泄,淋雨或许能给她带来精力上的摆脱。
汪仪凤为寻求所谓的爱情,落空了家人的庇护,与沈承荣厮守了几年,却一向活在惭愧中。到都城找丈夫,历尽艰苦,成果大出料想,她的但愿幻灭了。长途驰驱几千里,到金州城找哥哥,不成想却听到哥哥被害的凶信。
第二天,他们早夙起来,雇了一辆马车达到金州城外,颠末严格的盘问,才进到城里。金州虽说是边疆城池,城内却热烈喧哗、行人如织。宽广的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小贩的呼喊声不断于耳,繁华富庶可见一斑。
“娘,你有娘舅的地点吗?我们如何找他?”
到现在,他们手里另有四五两银子,也够他们花用几天了。汪耀宗在金州做了两年买卖,就是买卖做得不好,只要故意,安设他们母子并不困难。不管在那里,只要先安宁下来,摸清环境,养壮身材,才气思虑如何生长。
项怀安也是汪孝贤的门生,与汪仪凤青梅竹马,若不是汪家开罪返乡,项怀安会与汪仪凤就会订婚,说不定现在早成伉俪了,可惜天意弄人。
“传闻是发卖稀缺药材和绫绸绵缎到南楚、西魏,偶然候也暗里贩一些粮食和茶叶给西魏北部的游牧民族,做这些买卖赢利很多,也很伤害。”
衙役头子感喟说:“我跟项大人办差,见过汪家兄弟两次,他但是极好的人,谁也想不到他会被害。两个月前,汪家兄弟的家眷措置好他在这边的买卖,就回永州了。你们要找的人都不在金州,白跑了,要不你们去安然州……”
汪仪凤母子来到金州府衙门口,衙役见他们不是来告状的,衣衫很普通,都受搭不睬。得知他们母子的来意,衙役细心查问一番,才出来禀报衙役头子。
前几年,汪耀宗在永州周边地区做买卖,赚了很多钱。项怀平的堂弟项怀安与汪耀宗私交不错,项怀安到金州仕进,汪耀宗就过来做边贸买卖。官商勾搭好赢利,有项怀安罩着,汪耀宗这两年的买卖做得不错。
天空垂垂黑下来,一道电光划破浓云,一声惊雷以后,豆大的雨点洒落。衙役头子标话没说完,就带衙役门人进到府衙内里,大门也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