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行,沈妍要带上雪梨、白芷、黄芪、黄精和白术五人,留下艾叶和木香看院子。一大早,丫头们清算好行装,服侍沈妍清算结束,就解缆了。
两人各有十几个主子,有些主子还相互熟谙,见他们打起来,主子只在一旁苦劝。象金珠金玉之流,品性得金财神真传,还指指导点看主子的笑话。
“您不是来看病的吧?”沈妍摘掉帏帽,眉头微皱,擦拭脸上的汗水。
不管是主子还是半个主子,她们打在一起,主子们谁也不敢帮,只能劝。这就滋长了魏娥儿的气势,越来越不把项二太太放在眼里,偶然候还替项二太太当家主事。项二太太连装病都顾不上了,每天跟魏娥儿对峙,吵架成了家常便饭。
沈妍进到诊室,她的助手早就磨墨铺纸,在诊室等她了。这位助手是一个二十岁高低的男人,人很斯文,听归真说此人有秀才的功名,只因父母抱病,家里太穷,就不读书了。父母双亡以后,他弃文习医,一来糊口,二来自救。
跟她们天南地北闲谈了一会儿,时候不早,项云珠告别,沈妍和项云环去给汪仪凤存候。恰好有婆子媳妇来回事,沈妍和项云环就帮手措置了。
项云珠身材一颤,神采霎那间惨白,目光欲加冰冷,却难掩眼底的慌乱。本来沈妍都晓得,却能跟她相处得那么和蔼,她还觉得这些事沈妍一无所知呢。
吴拥和徐慕轶都觉得沈妍要给女病人卸衣解带,用针刺医治,从速退出去了。
沈妍看他故作心伤的神采,气得咬牙,又很想笑,“内里是不是满是你的人?”
沐元澈接过药方,满脸感激,“多谢大夫,多谢大夫,下次我还来。”
“你们这是干甚么?快罢休。”
她担忧慧宁公主会对项家动手,表情受了影响,情感颠簸很大,扰乱了她的思路。她下午给人诊病的速率很慢,怕出题目,有的病人要几次几次,才敢出方。
她又奉告她们,过几天,她要挑出几位女管事,卖力卫生巾的出产和发卖。她承诺不菲的薪金,立即引发合座哗然,世人主动主动,都想一展技艺。
汪仪凤支撑项大太太的决定,别的出了一千两打扮银子,即是给魏娥儿过了明路。份例上对比良妾的标准,吃穿用度比她在项家做客还要好。
萧水葳挡在沈妍面前,冲金财神勾了勾小手指,“你动妍儿尝尝,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你敢动她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打得找不到北了。”
正在这时候,萧水葳来了,看到金财神取的俗气的名字,差点笑掉了牙,好一顿吐槽,又给宅子取了雅韵居、满花集、澡玉斋等几个名字。
一金一绿,一对俊男靓女,别离是金财神和萧水葳,只是两个的姿式很不雅。
沈妍拿出一块新手帕,铺到慧宁公主的手腕上,给她细心诊脉以后,煞有介事地说:“你有带下病(妇科病),肠胃不调,心火旺、肺火旺,肝郁积,肾……”
沈妍微微一怔,忙说:“我记着了,多谢珠姐姐。”
“本宫甚么时候会病死,你也早诊出来了吧?”慧宁公主面带嘲笑,挑起眼角睃视沈妍,摆出一副对于你的话我连标点标记都不信的态度。
“你的病不消开药,针刺最有效,包管针到病除,永久不犯。”沈妍翻开药箱,从箱子里取出十几只金针,夹在手上,冲沐元澈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