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高挑清癯的身影走进正房,此人的头发用玉簪盘在头顶,身穿乌黑色中衣中裤,样貌透出漂亮的弧度,看上去象一个超脱的美女人。沈妍看到此人出去,笑意盈盈迎上去,与他勾肩搭背,低声巧笑,美目流转。
他怕沈妍嫌弃他酒气冲天,不睬他,到了引凤居,先到湖边洗了脸,脑筋清楚了很多,伸展四肢深呼吸,身材也感受轻松了,才来到沈妍居住的主院。
破财能免灾是人生之幸事,能用银子处理的题目都不是困难,无疑,这句话此时也合用于沐元澈。他明知补葺窗户连五两银子也花不了,对沈妍开出五千两银子的天价不敢有半点质疑,沈妍不究查他的荒唐,他已经念阿弥陀佛了。
沐元澈本来不想走,他半夜来找沈妍,就是有隐蔽的内心话要说,还想乘机占沈妍的便宜。可一看到萧水葳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就灰溜溜地跟着山橙走了。
星空闪亮,月牙低悬,薰风拂来缕缕花香,榴花似火,装点着喧闹的夜色。
“你爹如何说当年被害之事?”
“神经病,要死呀!吓我一跳。”沈妍看清地上的人,照他的腿就踹了一脚。
沈妍打着灯笼刚走出玉轮门,树上就掉下一小我,吓了她一跳。看到从树上掉下来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更加惊骇,刚要喊人,地上的人就喋喋笑起来。
“没疯你半夜半夜打碎窗户?没疯你把我提起来丢出去?没疯……”萧水葳尖声厉气喊叫,高高举起鸡毛掸子,朝沐元澈没头没脸重重打下来。
沐元澈能与父亲相认,哪怕晚了这些年,历经了重重磨难,也值得珍惜。看得出老程是一个仗义笃直、重情重义的人,有如许的父亲,沐元澈此生足矣!
不管沐元澈为何而来,沈妍都不想多问,起码她晓得沐元澈决无歹意,这就充足了。不管她和沐元澈将来走到哪一步,现在的信赖都难能宝贵,值得珍惜。
沈妍忍不住放声大笑,扶起沐元澈,说:“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装,接着装,我看你另有甚么本领。装疯卖傻扮女人,现在又装醉,你可真是奇葩。”
沐元澈晓得装醉被看破了,双手捂住脸,眼睛透出指缝扫视沈妍,嘴里呜哭泣咽抵赖,又要哀告饶。别说被打一顿,就是被扒掉一层皮,他也不敢说思疑沈妍与男人私会,打碎窗户闯出去捉奸,这是他这辈子不敢向任何人流露的真相。
沐元澈朝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点,那边有上夜的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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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微微点头,拧眉思虑很久,说:“不是你娘杀了你爹,我猜到是谁了。”
男装打扮得人拉着沈妍坐到软榻上,正密切谈笑,听到巨响,又看到窗户裂开,两人齐声惊叫,又下认识地相互拥抱,抵挡飞裂而来的框格木屑。
“我有些累了,我们躺到榻上说话。”
走到门外,他又返来,隔着门帘,说:“但愿花朝国的母猪都会上树。”
沐元澈看清男装打扮的人是萧水葳,顿时打了个激凌,比没喝酒的时候都复苏很多。他从速护住脸,趴到软榻上,一副任打任骂的小受模样。
“妍儿,我喝醉了。”沐元澈噘了噘嘴,好象癞皮狗一样趴在软榻上,一动不动,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视沈妍,想抓住最好机遇,求沈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