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程叔快来,救我……”
她亲生的疼入骨头的儿子摆不平也就算了,她感觉对儿子有亏欠,除了毕生大事,别的都能够依着他。而沈妍则是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她的身份是继母,几次比武,她勉强守住阵地。这令她常常想起都很窝火,却又不能发作。
“好了好了,我奉告你,实话实说。”沈妍从袖袋里拿出老程送给她的那对喜雀登枝的玉镯,一边玩弄一边说:“长公主夺目强势,想查到程叔的来源不是易如反掌吗?说出程叔的身份来源就能还你的情面债,这也太便宜我了。”
慧宁公主哀伤到了极致,神情衰颓有力,仍紧紧抓住沈妍手腕上的玉镯,仿佛她生命的重心全都聚在了这对玉镯上。沈妍的手腕被勒出几道红痕,火辣辣的痛,却不忍心推开她,怕她跌倒,从而掠掉她此时现在生射中独一的支撑。
桌子上摆着两大盘鸭翅,一盘是卤煮,一盘是薰蒸,都是沈妍喜好的烹制鸭翅的体例,另有香辣和五香两碗酱汁,也是沈妍喜好的酱香味道。
沈妍耸肩一笑,满脸促狭嘲弄,她抹去椅子上的酱汁坐下,拿起酱碗里的鸭翅就啃了一口,大声咀嚼,“不幸的鸭翅,你浓香还是,可恰好有人不识货,拿你撒气。还好你不是人,不然必定会命丧鬼域,被护国长公主所杀也算福分了。”
沈妍挑眉一笑,说:“长公主约我出来,如果只想提示我谨慎那些小人,我定当千恩万谢。不过,我不想欠长公主情面,但愿情面债也能现还现报。”
她拿出药瓶,刚要涂药,一条布袋从她头顶上罩下来。她还没反应过来,肩颈上就重重了一掌,她的身材晃了晃,就昏倒了。
慧宁公主点点头,说:“两件事,第一,安纹有身了,她的孩子是如何回事你也晓得,胎儿还不敷两个月,她就逼你父亲承诺立阿谁孩子为世子,她……”
“你若乖乖听话,本宫就不会让你死,你当然能活着出去。”慧宁公主站起来,面带冷嘲俯视沈妍,举止言辞之间透出激烈的压迫感。
她趁慧宁公主手上放松,从速脱掉玉镯,钻出两人的包抄圈,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她摸动手上的勒痕来到门口,看到守门的寺人都昏倒了,不由皱起眉头。
这对喜雀登枝的玉镯是沐家的传家之宝,几代传承,重若生命。当年,忠仆舍命救下沐程风,只带出了这对玉镯,历尽磨难辛苦,也没舍得卖掉。厥后,沐程风与慧宁公主订下毕生之情,沐程风就把这对玉镯当作信物送给了慧宁公主。
“你是通情达理之人,实在我不想让你千恩万谢,也不想跟你有情面债的纠结,现还现报最好。”慧宁公主有台阶可下,松了口气,连高贵的称呼都免却了。
沈妍点头一笑,倒背动手,迈着大步,兴趣盎然进到雅间。慧宁公主正竖起耳朵听沈妍和老程说话,神采如有所思,看到沈妍出去,她冷哼一声,面露耻笑。
“我不喜好吃鸭翅,你感觉好吃就多吃点儿。”慧宁公主的语气透出有力且无法,在这世上,她独一摆不平的两小我一个是沐元澈,一个就是沈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