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宙挠头皱眉,从速叫下人把徐秉熙和松阳郡主抬到内堂歇息,又叫管事去请大夫。他让海氏和刘氏出来服侍,把徐瑞月留下,筹议该如何应对。
沈承荣刚走半个月,大皇子就被人弹劾了,皇上一怒之下,把他派到东塞北巡查兵事了。东塞北有通往北越的官道,比西塞北的日子好过一些,不至于温饱交煎。但对于从小糊口在繁华乡的皇子,就是一场妖怪炼狱式的奖惩了。
打击了徐家,又顺带经验了许夫人和韩氏,一举多得,沈妍真要高唱凯歌。
“你、你这个狗东西……”徐秉熙站起来,身材猛颤,又重重坐下,昏倒了。
管事婆子取来二百两银子,徐瑞宙接过来,塞给巡城卫头子,筹议封口之事。
徐瑞月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装进了外人的口袋,心疼愤恚,悄悄咬牙,恨透了徐瑞云。转念想到顿时就能从沈妍手里拿到几万两银子,她又暴露了笑容。
“呵呵,徐四爷不信赖我们巡城卫,那金翎卫也会弄错吗?昨晚,令嫒和恶贼正行房事,乐呵得挺欢,金翎卫和我们一起冲进房里,把他们按到了床上。金翎卫抓走了恶贼,把绑押令嫒的倒霉事交给了我们,我们已经历明正身了。”
徐瑞月也惊急惭愧,但跟海氏截然分歧。她替松阳郡主焦急,怕松阳郡主惭愧气怒之下归西了,他们一家会被赶出武烈侯府。徐瑞云是她亲mm,就算姐妹反面,她也会跟着害臊,毕竟这是大事,影响一个家属。
几名巡城卫你一言、我一语谈笑起哄,并不避讳徐家的下人,极尽能事地讽刺徐家。徐家不给他们面子,他们又何必顾忌呢?晓得的人越多越好。
听到这个动静,徐家人不分主仆,个人石化,那神采象是被好天轰隆雷得外焦里嫩一样。这动静对于正胡想把巨额财帛据为己有的他们来讲不是震惊,而是惊悚。让他们在极度镇静和极度错愕的状况中遨游了一圈,不半死不活才怪。
徐瑞云与被金翎卫缉拿几年的恶贼通奸偷情,赤条条地被金翎卫和巡城卫按在床上,恶贼被金翎卫抓起来了,而徐瑞云则被押到了巡城卫的羁候所。
此高人是何方人氏,诸位看官用脚指想都晓得是谁了。
他一口咬定巡城卫错赖了徐家,就是想拿些银子办理,封住巡城卫的口。再把徐瑞云偷偷接出来,送出城去,消停几年,这件事也就算处理了。
她刚下车,就被金财神拉到偏院,看到金财神那双与俊脸极不符合的阴暗通红的眼睛,沈妍吓了一跳,不晓得出了甚么大事,从速扣问。
徐瑞云与恶贼通奸时正住庵堂,而这座庵堂是许夫人筹集善银修建的。许夫人是庵主,又与徐瑞云交好,必定是通奸的知情者,有能够包庇恶贼。巡城卫都晓得钱益有钱,许夫人刹时身价暴涨,成了浩繁巡城卫争抢的肥肉。
“就算你们不是栽脏嫁祸,也是弄错了,家妹毫不会做出这类事。”徐瑞宙暴怒,他兴高采烈揣摩银子呢,俄然有人当头一棒,打得他就要魂飞魄散了。
沈妍在引凤居繁忙了三四天,内心惦记汪仪凤,正想去项家。传闻金财神返来了,她从速叫来几个管事叮咛一番,就带上丫头去了济真堂。
徐皇后病情方才稳定,听到皇上准予五皇子退亲的来由,又吐了几口血,昏倒不醒了。几位太医都摇了头,皇上命礼部连丧仪都备下了,就等皇后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