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雪压枝,莺啭柳如丝。懒逐妆成晓,春融梦觉痴。”徐慕轩低声吟出这几句诗,转头冲端华公主一笑,拈起几瓣梨花,抛到湖水中,文雅的举止别有一番风情,“公主快来看,御湖清波碧水,金鱼戏白花,真是风趣至极。”
“她就能找个来由把人赐死,对不对?”慧宁公主不但愤恨,更加愤恚,她费经心血扶了一个昏庸无能、脆弱鲁直的弟弟上位,该死她操一辈子心。
身穿玫红色蜀锦滚边长袄的端华公主单身一人快步朝这边走来,听到鸽子的叫声,她寻声而望,看到徐慕轩如玉身姿,临风而立,眼里顿时充满欣喜。
沐元澈笑了笑,说:“你也晓得徐慕轩会试的成绩很不好,主考官在取最后一名时有很多个挑选,跟取前面的名次不一样,不取别人而取他,这内里大有文章。唉!宦海上的事跟你说你也不懂,你明白大抵意义就行了。”
“门生要筹办明天的殿试,先行辞职,请公主恕罪。”对于花痴女人天然要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徐慕轩很聪明,这些东西他无师自通。
“把那些写好的诗从速毁掉。”沐元澈吹响树叶,白鸽扑腾几下,就飞进了水榭中。沐元澈拿出一只瓷瓶让白鸽闻了闻,又把白鸽赶走了。
端华公主本年已虚岁十八岁了,她总想跟端宁公主耗下去,就一向没嫁。客岁,比她年纪小的两位公主连续出嫁。在宫里,那两公主都干巴巴的,嫁出去没多长时候,再回宫存候,都变得水润鲜嫩,实在让她恋慕了一把。
“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圣意不成违。”徐慕轩答复得谨慎翼翼。
“好,你既然下定决计,就便利我行事了。”
“你何罪之有?”端华公主偷眼打量徐慕轩,脸庞泛出层层红晕。
“实在也没甚么,我只是想奉告你一件事。”
慧宁公主笑了笑,说:“你今后遇事要多考虑,本来承情很好处理,何必自找费事呢?就象这件事,你交给徐家去做就行了,底子不消你难堪。”
听到这个动静,沈妍没感觉好笑,长久怔愣以后,她感吃惊悚,也担忧。
他是要强的人,成绩一向很不错,有读书人的风骨,把名节看得很重。这段时候,徐家二房接二连三出事,他饱受打击,才影响了此次春闱的成绩。他也猜想本身此次春闱能中的能够性不大,可他中了,最后一名,中得很窝囊。
徐慕轩仿佛想到了甚么,身材一颤,忙问:“甚么事?”
慧宁公主从御书房偏殿出来,眉头拧起,冷哼一声,叮咛道:“陆公公,把刚才皇上和本宫的对话传到景元宫,再传给沈女人,能多加把火最好。”
“主子,这徐四公子真聪明,他踩住端华公主的裙子,悄悄一动,就把公主带进了湖中。又选好位置去救人,估计他也没喝几口水,恰好落入皇上眼中。”
“主子,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明天凌晨,白鸽又飞来了,她亲身解下纸条,顺手往白鸽身上洒了香料。她打发了寺人宫女,亲身跟踪这只白鸽到御花圃,没想到会赶上白鸽的仆人徐慕轩。
两家退亲后的第三天,金榜开放,徐慕轩高中状元,徐家二房一片欢娱。翌日,皇大将端华公主赐婚给徐慕轩的圣旨传到徐家二房,几人欢乐几人忧。
“这……欣蓉身材刚好,不如让宫人……”皇上见慧宁公主面色沉谨,不敢多言,顿时下旨让庞贵妃到冷宫亲手打庞淑妃三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