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是聪明人,听沈妍一说,就明白她的意义,深思了一会儿,说:“可二爷已经毕命多年了,平姨娘一向是妾的份位,如何能……”
沈妍偶然再给徐皇后治病,只跟崔太医和徐慕轶交换了病情,给他们提了一些开药的建议。又教了徐皇后的贴身宫女一些简朴的按摩之术,疏导郁气。
庞贵妃走出景元宫,才吁了一口气,内心悄悄悔怨。她很佩服慧宁公主,但出于好强女人的谨慎眼,她也不平气。这些年,她跟慧宁公主比武几次,每次都虽败犹荣。明天,她感觉本身经验沈妍万无一失,没想到终究揽下了一份“美差”。
项云环嫁给徐慕轶,沈妍送亲到徐家,确切是看到了一场“好戏”。可看到这场好戏,她顿时气血上冲,又惊又气,几乎丢了小命。
若再因一点小事让慧宁公主忌恨,庞贵妃更得不偿失。以是,她才想采纳了最保守的体例挑衅慧宁公主,借皇上的手达到重奖惩沈妍的目标。慧宁公主晓得她教唆,也不成能为一点小事落皇上的脸面,更不成能为此与皇上产生隔阂。
“你……”
庞贵妃坐到椅子上,躬身低头,两手紧紧绞动手帕,神采欲渐惨白。皇上缺心眼,她心眼可多得狠,要不这些年如何能把皇上哄得团团转呢?庞淑妃是她的远亲姑母,慧宁公主无缘无端提及庞淑妃,只要傻子不明白慧宁公主的企图。
“写一封血书,要二十年前的,就几十个字,笔迹要草率。”沈妍把金子丢到桌子上,申明要写的内容,又说:“敢泄漏半个字,我用金子给你做个脑袋。”
皇上见慧宁公主对沈妍很暖和,顿时换了一张脸,夸奖了沈妍几句,就以措置国事为由分开了。他叫唤了来看徐皇后,自始至终,也没出来看徐皇后一眼。
“朝廷事情很多,你就不要再顾及后宫了,就交由庞贵妃措置。”慧宁公主冲庞贵妃暖和一笑,“皇后沉痾,此事就由你做主,别让皇上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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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侯府又闹出一档子事。”林嬷嬷和沈妍同坐一辆马车,便于说闲话。
大皇子此时正在东塞北巡查兵事,阔别都城,刻苦享福可想而知。庞贵妃晓得她和大皇子获咎了慧宁公主,大皇子才会被派到苦寒之地喝风饮雪。
沈妍思虑半晌,轻声道:“嬷嬷,正妻所出的嫡子,养在正妻名下的庶子也享有嫡子的份位,平妻所出的也算嫡子,只是比正妻亲生差一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