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厅里,项大太太、项二太太、项大奶奶和汪仪凤分两面而坐,项云珠、项云环和魏娥儿侍立在她们身后。除了汪仪凤,其别人的神采都很丢脸,项云珠和魏娥儿都负伤不轻,连项云环都被秧及了,脸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福阳郡主和兴阳县主带下人走在前面,沈妍和萧水葳跟在前面,项云珠和项云环也追过来。魏娥儿见世人要走,竟然追上来,还喧华叫骂要礼品。
魏娥儿也是咎由自取,几次肇事,侮骂项云珠,又大打脱手,还对项大太太出语不敬。项家长房不给她和项二太太一个深切的经验,还能秉承项氏一脉,在项家安身吗?魏娥儿自称是项家人,估计这回真要留到项家了,不过,不是主子。
福阳郡主是爱好无事生非的人,但杜家家声很谨,对她拘束得很严。沈妍送了她几件代价不菲的小礼品,提示她闭上嘴,以免肇事,她也深知此中的短长。
接管前次的经验,项云环接到请贴,就去回禀了项二太太。项二太太很痛快就承诺放她们出门了,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让她们带上魏娥儿。
“奴婢、奴婢听婆子说搜催情香,说二老爷和表女人……是、是催情香。”
客岁,汪耀宗一家先到了都城,韩氏就花重金托娘家给汪耀宗在户部谋了个职位,八品。因韩氏嫌领闲职没前程,就千方百计为汪耀宗谋了实缺,每天点卯办公。汪耀宗兼顾乏术,只好把买卖交管家打理,买卖也日趋式微了。
项云环呵令婆子把魏娥儿绑了撵出去,桃溪阁几个粗使婆子推三拖4、磨磨蹭蹭不脱手。项二太太在项家运营几十年,二房的地盘上,除了各位主子贴身的丫头婆子,其他全都是项二太太的人,她们底子不会对魏娥儿脱手。
“你、你……”项云珠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气得浑身颤栗,再也说不话来。
沈妍回到桃溪阁,看到洒扫过的院子里另有血迹,就晓得这场仗两边皆惨败。
出了这类事,魏家人当然闹翻了天,连晚风苑的大门都被魏家人砸坏了。项老太爷气昏了,项伯爷让人封闭了动静,现在正筹议是私了还是官了。
项家内宅闹出的这场是非并没有传开,这也是沈妍的功绩。萧水葳身在异国他乡,又本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她不会去传言这件事。兴阳县主为人不错,是暖和绵润之人,又出身元信侯府,与项家有亲,不会胡说项家的是非。
“徐家的四哥儿真不错,品性淳良,文采不凡,又知书守理,文章做得真是大气。”汪孝贤拈着胡子夸奖徐慕轩,又拿出他的文章给沈妍看,“我几位同科都说很多年没碰到这么好的文章了,若三元连中,必是储相之才。”
汪仪凤揣测半晌,问:“妍儿,你看把嫣红说给诚哥儿行吗?”
徐家两房的客人由项大太太等人带抢先给项老太请了安,就分开了。汪夫人和项氏去了长房,徐瑞云和武氏去项二太太房里,汪仪凤也畴昔做陪了。
沈妍和沈蕴给汪家长辈行了礼,互送礼品,热忱寒喧。白肉团子给诸位长辈磕了头,得了很多犒赏,他奉迎卖乖,全数交给沈妍替他保管。
沈妍不想跟桂嬷嬷废话,直接让黄芪把那三匹缭绫拿过来,让桂嬷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