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元庆淡定自如的笑意,渠敏秋乃至已经健忘了李元庆正在她纤腰后残虐的大手,喃喃道:“元庆,你是说……”
李元庆笑了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错,老是要给人一个改正的机遇嘛。断了线的鹞子,又能飞多远?调和第一嘛。”
内书房内,李元庆倒是很有表情,正在练着大字。
李元庆只得放弃了舒畅歇息几天的心机,换乘马车,来到船埠驱逐王承恩一行。
回到府中,李元庆购置了昌大的酒宴,欢迎王承恩到临长生岛,同时,也是庆贺海州大捷的主宴,长生营各部主将,齐聚一堂。
两人喝了几口茶,又吃了些解酒的蔬果,王承恩的神采已经好了很多,笑道:“元庆,关于你此次海州之役的封赏,朝廷里现在吵的很热烈啊。你可有甚么设法?”
齐名伟的马车此时还停在船埠边,并未分开还在欢庆的人群,没想到,他发楞的这工夫,王承恩竟然到了。
这是丢给他李元庆一张空缺支票,让他本身来填数字啊。
“呵呵。齐老爷免礼,请坐吧。来人,给齐老爷上好茶。”
渠敏秋不由又是无言,的确恨铁不成钢道:“元庆,齐名伟本日这般主动,我们就要堕入被动了啊。你~~,你怎的还能不焦急?这但是我们的基业啊。”
到了此时,李元庆已经非常体味王承恩的性子。
他的眼神中虽是看似温和不惊,但李元庆倒是较侧重视到了他此中的一丝谨慎的谨慎。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是。”
不过,王承恩却并没有焦急去歇息,而是与李元庆品茶持续聊。
遵循他的身份,想要见渠敏秋,实在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有王公给元庆支撑,元庆内心就有底了。”
“呵呵。齐老爷,实在不美意义。本日船埠那边有些琐事,敏秋也是方才回府来,让齐老爷久等,还请齐老爷包涵那。”
李元庆与崇祯天子之间,的确有很多瑕疵,但他与王承恩之间,友情还算是很不错的。
但本日渠敏秋终究还是见了他,特别……又是在这类时候……
这一环扣一环,竟然将齐名伟这类老油子、老狐狸,都给吓成了这般模样……
而此时,齐家的绝大多数产业、九成以上的贸易重心,都在长生岛,再加上李元庆的变相‘监督居住’,哪怕齐名伟化成一只小鸟呢,又怎能飞出李元庆的手掌心?
说着,齐名伟也不敢再有太多保存,详细将他们齐家与后金的几次来往买卖,与渠敏秋论述一遍。
便是在账目细节上,齐名伟也没敢打草率眼,将他们齐家与后金最关头的五万斤铁料买卖,都交代出来。
李元庆正在往王承恩的杯中续着茶,闻言不由微微一怔,半晌,忙笑道:“王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元庆信赖朝廷,更信赖皇上。但还是要靠王公多多提携啊。”
在很大程度上,李元庆对王承恩很佩服,也很尊敬,并且绝非是大要和操纵。
时至此时,齐名伟也顾不得甚么身份面子了,俄然‘扑通’一声,用力跪倒在渠敏秋面前,淘淘大哭道:“二夫人,老朽,老朽胡涂啊。一时让猪油蒙了心,竟然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
……………
而就在李元庆这边方才回到官署,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之时,杨磊吃紧传过来动静,王承恩已经赶到了船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