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急着敢去宫中的张四知半路却改了主张，号令轿夫又将他抬回了家中。公然，方才到家不久，便有亲信连续遣人送來了帖子，并带來了李信大胜还朝的口信。
俄然，宫门敞开了一条缝，一个寺人探出头來，轻声问道：“王公可在？”
却听朱由检嘲笑一声：“这就是朕的好臣子…”
这一番话王承恩也算是豁出來了，固然沒指名道姓，明眼者亦当即就能听出來其所指何人。
张四知当即拍了桌子，却有平心静气的道：“如此说來，你是在指责圣上不该勾决那李信的亲兵队官了？你的意义是之前所定下的通敌之罪有假了？”
朱由检嘲笑着将他打断：“你也不必只捡好听的说，朕不聋也不瞎，他们一个个究竟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本身，朕看的清楚着呢…”
范复粹不敢再想下去，若李信当真若此，大明朝何异于自毁一臂？
当值的司礼监随堂寺人沈良却凑到王承恩身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道：“王公，万岁爷为何吟诵周挹斋旧诗？”
“來來，陪朕说说话…”
大臣们暗里内里面相觑，天子这是甚么意义？就在百官纷繁测度天子此举的深意之时，宫中却传出來动静，天子竟然真的病了，这几日连奏折都批阅的少了。
朱由检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驯良，“朕晓得，你是为了朕好，可朕如有一日懒惰，那些蛀虫们就得将这朝廷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天子不朝，宫中的寺人们却比以往更加辛苦，司礼监的几大秉笔随堂分班后再乾清宫内，等待天子的随时传唤。王承恩固然不是当值之日，却日夜守在天子寝宫。
张四知内心却道，即便自毁一臂又如何？大明朝人才济济，沒了张屠户还吃得带毛猪不成？
令张四知千万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局势的生长却远远超出了预感，统统都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