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件事,李信对陆九不由再一次刮目相看,本来觉得他只是个勇悍之将,现在看来竟还很有大局观。陆九固然没与那李侍问叫真,但还是对于此事忿忿不平。
是以,李信一众百十人如吼怒暴风普通,直驱六部集合的承天门外,将户部围了个水泄不通。户部院内的职官们俄然见外边来了凶神恶煞般的马队,吓得赶快关门,不敢放他们出去。
他本来还想再骂几句,未曾想一扭头看到了本身派出去给李侍问通风报信的书吏之一。只见他满脸的发急,见到刘姓郎中便高呼:“刘大人救我!”
李信沉默半晌,如果不是本身一时候的心软将他们交给京营,而是带在身边的话,或许就不会产生那一夜的悲剧,他蓦地厉声道:“从今今后,我李信再不会将兄弟们的存亡交给别人,我们一起生,一起死!”
刘姓郎中这才回话:“李大人一早离了户部便没返来,还请你们去别处寻吧!莫要在这朝廷重地胡来!本官定会去皇上面前狠狠的参你一本,你就等着下狱掉脑袋的吧……”
李信只当对他的态度浑然不觉,笑道:“你们李大人欠了本将十万两银子,本将找不到别人,这才不得已来到户部!如果李大人在里边,还请大人通传一声,若不在,本将便不再打搅!”
李信再次斥退那些军卒,上前拉住那刘姓郎中。“都是些粗人,不懂端方,还望大人不记他们之过。”刘姓郎中狠狠瞪了李信一眼,不屑与之扳谈。
“少恐吓人,俺们十三哥问你话了吗?多嘴!”
陆九说到此处狠狠的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堂堂紫袍大官也和贩子地痞用一样的招数,今儿真是长见地了。”
陆九喘了口气,连本身都感觉好笑。
“那老头一身紫袍竟然连脸面都不顾,直接躺倒在兄弟马前,吵吵着如果兄弟敢将帑银拉走,就得从他的身上碾畴昔。那一把老骨头老的直掉渣,看的兄弟胆战心惊,万一哪个不谨慎碰一下,这个任务谁都担不起。”
陆九寂然一叹,他本日算领教了朝廷文官的胆色与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