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三大学士,个个都不成轻视,李东阳更是号称这三人中最良策划的人,对他的扣问,刘大夏固然暴躁,却也不敢忽视,他捻须沉吟道:“客岁年中,鞑虏已经犯境过一次宣镇,并且张俊败绩,鞑虏非常劫掠了一番,按说应当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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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升脸上笑容更加苦涩,道:“就是因为他们到的早,见不到陛下,在城中闲逛,却不知怎地听到了坊间传言,然后又自行设想了一下,却拿来问本官,说是陛下御驾亲征,成果土木堡之事重演,大明天子又被蒙前人抓走了,对方索要十万两黄金,说的有眉有眼的,本官都不知如何应对了……”
当然,这不但是因为刘大学士的眼神,信上的内容才是主因,几位朝中大员相互看看,都不出声,目光更是躲躲闪闪的躲避着几案上的那封信,仿佛信上有甚么让人惊骇的东西一样。
“还应对甚么!”刘大夏又是暴怒,喝道:“张尚书,你就不会尽快打发他们返国么?撮尔小邦竟然敢凭了些贩子间的群情,就腹诽上国天朝,另有没有端方了?并且,官方如何会有这些传言,明显不是封闭了动静吗?”
“二位且住,这是否勤王之事等稍候再议,刘尚书,你执掌兵部,对边事熟谙,你感觉鞑虏可会在此时大肆犯境宣镇?”李东阳劝住刘、韩二人,然后向刘大夏问道。
“说来忸捏,这动静还是年前来的朝鲜使臣对本官提及……”张升苦笑。
“朝鲜使臣?他们不是年前就到了都城么?如何会晓得这些事情。”李东阳眉头一皱,问道。朝鲜是大明的属国,每年都来进贡,本年来的比往年更要早些,交际无小事,身为内阁首辅,这些事李东阳也是晓得的。
说到这里,张尚书倒是笑而不语,低头去看那信,仿佛上面写着启事一样。
世人都不答话,如果正德无恙,那迎圣驾就是大事了,这驱逐的人选,呵呵,谁又不想去呢?只不过在这休咎未明之际,万一如果圣驾蒙尘,那前去驱逐的人恐怕就要落个大大的不是了。
刘健面沉如水,内心却远不如他神采那般安静,其别人能想到的他天然也能想到。在坐的任何一个,如果迎了圣驾,都有能够威胁到他的职位,最合适的人选当然是他本身,可现在又是环境未明,如果本身轻出,那都城这边又要如何?
以是对于刘大夏的发起,没人同意,却也没人反对,世人都拿眼去看刘健,等着这位当朝首辅的定夺。
这个圣地却并不显眼,除了最中心的那座飞角重檐,都丽宽广的文渊阁以外,其他修建乃至有些破败和狭小。
正难堪时,内里俄然响起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包含刘健在内,世民气中都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