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小环因为不识字,也不晓得苏木这字和词的吵嘴,却见得苏木部下的字因为墨汁浓淡不均,显得深浅不一,如此一来,全部卷面就显得有些奇特。
没有了李梦阳的新诗新词,其七子中何景明又去了陕西,至于其他五人,要么不熟谙,要么老的老死的死,早已风骚云散去。
云卿听到苏木的答复,脸上的狂喜再也停止不住,赶紧对几个打手喊道:“快,去将乐工请来,有新曲要排!”
燕娘之以是能够从女人手头将花魁头衔夺了去,还不是因为她背后站在准七子水准,并有能够成为江南第五才子的龙在龙明卿。
就算他不是,还能胜得了龙明卿?
小环也晓得这阵子自家女人的日子很不好过,作为从小侍侯她长大的下人。云卿这些年从一个浅显歌女变成大花魁,又从人生的极峰跌落下来的冷暖起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梦中,她吴带当风,口中吟唱着当世一流人物为她创作的隽永绝句翩翩起舞,满座衣冠胜雪,直欲乘风而去。
然后冷静地退出江湖,找个夫君家嫁了,结婚生子。
她现在只是担忧:“即便苏木不抄袭,凭本身真本领作一首诗词出来,又哄得女人的欢心。如果女人真拿他的二流之作去与燕娘比试。如果再输,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她记得两年前诗坛宗师李梦阳给云卿写了一首七言,楼子也不过送畴昔六十两润笔。
小环见自家女人变成这个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阵发疼。
作为一个顶级花魁,琴棋书画那是必须精通的,歌舞才艺也要达到一流,起码应当有一个秀才的水准。
可都城这么多楼子,这么多清馆人,才艺出众的人不知凡己,边幅才艺实在真要比也比不出个凹凸。
至于苏木究竟是不是骗子,这事且不去说。
……
就连之前最喜好的古琴也不弹了,秋千也不荡了,画儿也不画了。再看她的双眸,呆板木讷,就好象被人抽去了灵魂。
可出乎小环料想以外,苏木缓慢地将那首诗词写完,微微一笑将笔扔到一边,问:“云卿女人,可堪使?”时,自家女人倒是身子一颤,满目都是迷乱。
正对劲间,云卿却“啊”一声低呼,禁不住走到苏木身边,低头看下去,目光中倒是异彩连连。
莫非说女人……被他给利诱住了。
这感受,有些像山川画儿。
不但身材变得充满了生机,就连目光也是俄然就亮得吓人。
比及老时,或许她会在某一天俄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待到苏木又问了一声,云卿猛地转头看着苏木,声音带着颤抖,目光更亮:“这……是你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