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木只得不住地劝说。
放火烧军器库,马全和他的背景胆量可真大,莫非就不怕被诛三族吗?
吴推官手头不过两百来人,人家盐运使司真发了狠动你操刀子干,随便就能调上三五千人。
“好。”宗真强提起力量,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只可惜他身上带伤,这一抹,满脸都是鲜血,显得分外狰狞。一拱手::“苏老爷公然火眼金睛,竟然认出小人来。”
看到屋中的硫磺硝石,看到其他屋子里都堆满了柴,吴推官怒道:“公然如此,贼子好大胆量。”
他神采一变:“梅繁华,本来是你干的功德?”
却不想这老夫子竟然如此陈腐。
实际上,干掉周五等四人以后,苏木的这个打算已算是完整胜利了。
到时候,只怕大师都要交代在这里。
正劝得口干舌燥,就听到城中各地响起了号角的声音,然后到处都是猖獗的号令:“抓贼人,抓贼人了!”
“公然是你。”苏木哈哈大笑:“你浑身彩绣,又如何识不得。”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须防备盐司的人狗急跳墙。
军器库这边又是枪又是炮,吴推官部下两百人都高举着火把,将军器库照得如同白天,如何不引发城中其别人的重视?
苏木摇了点头,他本筹算等吴推官的人马一到,就关上库门死守等杨廷和。以军器库坚毅的修建,守半天应当没甚么题目。
贰心中嘲笑,看来,这四人是早有筹办了,一旦杀了我苏木,四下放火,又有这些东西在,一旦燃烧起来,神仙也救不了。
看到满地的尸身,吴推官面色一变,叫道:“苏木,你没事吧?”
沉重的大门推开了,等了半晌,霹雷的脚步声传来,昂首朝内里看去,一群衣甲光鲜的兵士冲了出去,为首的恰是一身大红官袍的吴推官。
苏木这才问他为甚么要扮装进军器库来。
马全也看到苏木,这下,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吴推官拍案怒喝:“关甚么门,自古邪不堪正。君子做事当堂堂正正,本官本日为国除奸,莫非还怕那群宵小之辈。统统人都听着,大开库门,也好叫沧州百姓看看本官的明净。我就不信,盐司那群蟊贼敢杀了本大人!”
但本日见苏木一口气杀了三人,洁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心中倒是服了。
内里也一样是一片刺眼的火把,有人暴喝:“甚么人竟敢攻占我盐司军器库,想造反吗?统统人放下兵器,听候我盐司发落。不然,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