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栋走出去,躬身道:“微臣见过殿下。”
柳乘风发了几日呆,倒也不感觉腻,此时已到了蒲月,廉州的气候越来越酷热,幸亏这书房较为封闭,里头又安排了冰块的盆子,丝丝冷气跟着冰块在书房中透出来,柳乘风倒是忘了这廉州的暑气。
李东栋正色道:“微臣倒是先去查问过,其一:南洋的那些海盗大多都是小打小闹,人手未几,兵器也都是刀枪为主,以是劫夺不了大船。如果碰到了大船,他们落荒而逃还差未几,那里敢上前去骚扰。再者:永利商行乃是廉州稀有的大商行之一,他们这一趟是船队结伴出行,总计有四艘福船,船上的伴计都是身强体健的男人,并且船上也有应对海盗的火器,要想劫夺这支船队,若不能纠集五六百人,再辅之以火铳、火炮只怕难以成事。但是微臣向专司海运的官员探听过,这南洋的水面上底子就没有如此范围的海盗,以是微臣感觉,这能够不是海盗所为。”
李东栋神采带着几分忧愁,道:“殿下,确切是出事了,方才传来的动静,永利商行的船队出了岔子,在吕宋海疆遭受了海贼,几艘满载着货色的船只全数被海贼劫夺一空,海贼杀死了三百余人,只要一个商行的管事幸运逃了返来,这已经是本年第六起海贼洗掠商船的事件,事情已经传开,现在海商们都是民气惶惑……”
李东栋沉默了半晌,随即道:“锦衣卫那边,仿佛查出了一点线索,此前的时候他们就给我们提了醒,说是在这廉州另有几处港口,传闻有很多明教的人在活动,明教自从在京师消逝匿迹以后,在江南也大受波折,现在已大量活泼于廉州,似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