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麟迷惑道:“阿姐,甚么人如此首要?”
只见墨麟盘膝坐下,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一副龟甲,口中念念有词后将几样东西往地上一扔。
师羽点点头:“不错,和我想的一样。不过既然如此你还把桃儿姐支走,莫非以为我杀不掉你吗?”
他说话时搭着剑柄的右手微微颤栗,眼里的杀气一览无遗,墨麟见了不由后退几步,警戒的盯着他:“就算她不走你也一样要脱手。与其那样,还不如让她远远分开,免得看我们自相残杀。”
桃儿欲言又止,摸了摸他的头发:“没甚么,你们不熟谙,别担忧。”
墨麟擦了擦额上的盗汗:“困卦九五:劓刖,困于赤绂……意义是您心中所想的人会有监狱之灾,然后……然后被剁掉手足,挖去鼻子。”
蓦地间,她们面前呈现一座金碧光辉的囚笼。杏儿停下脚步,桃儿不由大惊失容,因为她瞥见囚笼里的人竟是沈鉴。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先把孩童们各自送归去睡觉,又帮桃儿装点行囊。直到天气微亮时便把她送下山去。
墨麟皱着眉点头道:“师兄啊师兄,我就不明白了,你为甚么老想置我于死地?我究竟甚么处所获咎你了?”
不料杏儿却摇了点头,回身向外飞奔。
桃儿做梦了,她又梦见杏儿。不过此次杏儿没有哭也没有喊,而是带着她一向往前走。
墨麟淡淡道:“师兄,话不能乱讲。鄙人向来诚恳,卦上的事从不扯谎。不过嘛……”他顿了顿“偶尔只讲一半却有能够。后两句是‘乃徐有说,操纵祭奠’。意义是教员渐渐会脱困,到时我们给老天爷上柱香就行了。”
当然,除了他谁也看不懂这预示了甚么,但只见他俄然神采发白,低声道:“是困卦……”
但桃儿不管如何都睡不着了,她披上衣服走出房门,面前的景象却让她吓了一跳。
目睹桃儿的身影越来越远,两人返回谷中。当他们双脚踏入谷口的一顷刻,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笼子下燃着火,四周热浪升腾,铁条都已被烤得发软。桃儿大呼道:“沈鉴,你个傻子,咋不跑呢?”
桃儿不由“啊”的一声惊呼,噗通坐倒在地上。墨麟赶快扶起她道:“桃儿姐,你别怕,算卦也不必然就准的。”
杏儿的目光里充满哀痛,她摊开掌心,手上写着一个“木”字。
师羽嘲笑道:“墨麟,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捏造卦象,不怕遭天谴吗?”
桃儿见众孩童昏昏欲睡的模样,明显是守了好久,心中不由大为打动,说道:“好了,我没事,你们归去吧。明儿个一早给你们做糖炒栗子。”
桃儿悄悄握住她的手,问道:“你想让我替你报仇,对吗?”
桃儿见墨麟的神采遮讳饰掩,不由急道:“究竟如何了,你说呀?”
墨麟也对师羽说:“师兄,阿蒙在你眼里是怪物,可在我眼里他是兄弟。”
桃儿不由问:“你们不睡觉跑来这儿干吗?”
二人躬身见礼道:“喏!”
师羽刷的拔剑在手:“不晓得。我不喜好你装模作样,不喜好嘴里没一句实话,总之就是看你不爽。这个来由够吗?”
孩子们一听,当即揉着眼睛告别,这时却听墨麟道:“阿姐,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是恶梦,申明此事挂记,门生替您起一卦以占凶吉如何?”
桃儿一愣,暗想:对呀,我如何把这孩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