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愈发感觉可疑,说道:“没有熟人我不能开门,换小我来吧。”说罢就要拜别。
沈鉴躲在门后,朝赛儿点点头。赛儿敲了拍门:“传冯老爷的口信儿。”
曾二一愣:“你的意义是……”
赛儿看了看信上的内容,恶心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皱眉递给杏儿道:“你送到府衙去,路上机警着点。”
赛儿道:“她病了,今儿个我替她。”
沈鉴一愣:“另有事?”
这时沉默寡言的梅儿俄然道:“还过门儿呢,主子和沈大官人结婚,我们仨必定都是陪嫁。”
曾二感喟道“上边信不过我们。这回泉城出了这么大乱子,朝廷一再夸大要严加把守,把里里外外的人都换了个遍,我是爱莫能助了。”
杏儿和梅儿相视一笑,齐声道:“那就由不得你了!”
那小妾已看出这伙人意在挟制冯知府,如有半分情义也该求两句情。可她早耐不住孤单与四周酒楼的伴计有染,是以底子不肯多费口舌,因而当即提笔修书交给唐赛儿。
曾二挠了挠头“我就随便一说啊!你们可知冯大人在武岳庙西边养了处外宅……”
曾二脸一红:“沈兄,我可没说你是恶人!你如果恶人就不会返来救援柳将军了。我们不扯这些,我把外宅的详细地点给你……”
曾二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柳将军不该待在大牢里,至于沈兄你……可惜,可惜!”他说罢不再言语,直接将世人引入城中。
曾二左思右想,说道:“算是个别例,却有些不当。屠夫的事情加上你们白莲教闹得府衙高低大家自危。冯知府早就加强鉴戒,调了二十人日夜不辍的保护,想拿他做人质也绝非易事。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我想起件事来,只是……”
桃儿瞪大眼睛:“啥?沈大官人?”
沈鉴面前一亮,催问道:“究竟甚么事?我们听听也是好的。”
沈鉴一抱拳:“好,那就有劳了。”
桃儿一撇嘴:“我可不一样,遇不到好的果断不嫁!我今后要风风景光的过门儿才行!”
但见珠帘高卷,美人在帷幕中深坐,一副哀怨的模样。
沈鉴拽住丫环的胳膊,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道:“快带我去芸娘那儿,不然谨慎脑袋!”
这时走在前面的唐赛儿俄然回过甚狠狠瞪了一眼,把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收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