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徒看向我,点头,承认说,“是,我需求一个四柱纯阴或者纯阳的承载体,来替我融会这些阴魂阳魄的力量,再由我吞噬,本来万佛做出了弃取,承诺将孙谏之给我,可他现在不在了,无涯窜改了主张,我是无所谓,只要有人肯做这件事就行了,至于谁来做,无所谓。”
任徒答复我的话很恍惚,他只说,“我能给他的好处很多。”
我看着那人的脸,有一种照镜子的感受,倒是久久回不过神。
任无涯答复,“我家。”
也就是说还没给了?
我入迷的想着,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耳熟的号召,“为何不坐?”
不等我再说话,任无涯倒是呵叱了一声,“够了!这是任家的事,跟你们无关,也跟万家无关,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你们能够走了!”
任无涯将车停在大门外,我们三个下了车。
任无涯说带我们去找盗了冥界阴魂阳魄的人,去他家做甚么?那人在任无涯的家里吗?
我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骇怪的问,“那些阴魂阳魄是用来下鬼咒的?”
因为要回收定魂砂的原因,万家人的尸身根基都是无头尸,可我上一世的尸身为甚么没有被割掉人头?
摘掉脸上的墨镜,抬头看向这宅院大门上方挂着的牌匾,任无涯顺手将那墨镜丢到了身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这是最后的路了。”
任无涯难堪的看着我,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我们拐过来的那入口仿佛是这条山川独一的路口,而这从这宅院再往里走就没路了。
张望着那杂草恒生的院子,我想了很多事,有关于万佛这师徒三人的,也有关于万家和玄门宗的,另有关于冥府那些阴魂阳魄的……
那人倒是说,“这不首要,首要的是万佛晓得我的存在,他也晓得我要做甚么,而他没有禁止我,你还要禁止我么?”
只是,妖胎所成的特性,让这尸身千年不腐,现在被那任徒盗了去,借尸还魂,他又是想做甚么?
我和孙谏之都堕入了沉默。
那人点头,沉声说,“我不是万佛,我是你,起码这具身材是你,我的名字叫任徒。”
三个小时的车程,任无涯的车子开进了太原市四周的一个小镇,顺着山川往里走,到了绝顶,拐进另一道山川,这才将车子停在了一处宅院旁。
明显他所说的‘我们’就是指他和孙谏之,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任无涯曾经跟我说过的,他说,像他和孙谏之这类人,将来都会不得好死。
半晌的愣怔,我侧目看向了那宅院大门上的牌匾‘任府’。
我烦躁的看着任徒,又问,“互换前提呢?万佛承诺把孙谏之给你,你又给了他甚么好处?”
我和孙谏之也跟了上去。
见状,任无涯倒是说,“或者,你们想和我脱手?”
万佛收了孙谏之和任无涯两个门徒,我也看的出来,万佛有点偏疼任无涯,任无涯和万佛之间的师徒豪情,也比孙谏之深。
闻言,那人昂首看向了我,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抬手扯下了脸上的方巾。
任无涯倒是面无神采的没有回话。
我急火攻心,有些气急废弛,我这父亲到底把性命当作了甚么?他本身门徒的性命都能拿来做买卖吗?
我不晓得孙谏之在想甚么,但我却想到了一件不太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