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倒是说,“无妨,这已经比我设想中的好很多了。”
如果当时听斐然的,也不至于到那一步。
这最后一个院子比祠堂那院子显得正式多了,院中心摆着一口铜制的巨鼎,鼎里插了三炷大香,而院子的左边是那老槐树下的一套石桌凳,右边是一小排挂着安然符的小木架,木架前是一套桌椅,桌子上还摆着一盒竹签。
斐然有些莫名其妙,可还是听刘管家的戴上了口罩。
我细心一看,这个来找刘管家收泊车费的人恰是裘老头儿。
斐然皱眉看我,那眼神有些奇特,固然只是掐指一探,较着她已经摸出了不对劲儿的处所。
忍耐着安抚下身材里那股力量的躁动,我给爷爷的灵位上了炷香,便退出了祠堂。
斐然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多谢。”
也就是这祠堂的第二个院子。
但是时过半年多,这个处所已经不似本来那样萧瑟阴沉。
那祠堂上方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书,万氏祠堂。
“这树是裘老爷子让我们留下的,说是这老坟地本是块死地,只要这树是独一的活物,留了有好没坏。”刘管家随口解释了一句,走到了树下便愣住了脚步。
想起万佛,我不自发的皱了皱眉头,经历过清风涧一事,我仿佛有些了解他了,被当作异类的感受确切是很不好。
我绕过斐然,挨着她坐到了饭桌旁,伸手去拿筷子,斐然却仿佛是发觉到了不对劲儿,抬手一把掐住了我的手腕。
我晓得她是发觉出了我身材的不对劲儿。
这院子修的平整,空中都铺了方砖,不过摆上一个算卦的小摊儿倒也无伤风雅。
“哎?来来来,我喂你!”孙谏之面前一亮,作势要把那两屉小包子拿走,小柔儿立即护食儿的一把扶住了笼屉,嘴里捂着包子,也说不出话,唔唔了两声。
斐然用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递到小柔儿嘴边,柔声说,“小柔儿乖,先让大哥哥用饭,你大哥哥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