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老头儿几乎没被这一口茶呛死,憋的脸都红了,愣是没喷出来,缓了半气候儿,这才说,“你俩是要问姻缘么?如果姻缘,二位确有伉俪之相,这倒是能够放心了。”
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敢反呛一记,不过斐然比他淡定多了,并没有被茶水呛到,而我底子就没喝茶,因而持续说,“你倒是说详细点儿。”
斐然皱眉,说,“但说无妨。”
沏个茶倒腾了好久,那小女人终究带那俩少年出去了,斐然却还是没有放过裘老头儿的筹算,持续问,“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你又放屁!”我一听,歪脖子就蹿了起来。
这就是我当时第一时候想到的字。
以后那两个少年便在茶桌上倒腾着开端泡茶,我对这个不懂,也不感兴趣,便也没过量的重视,只是一向在看裘老头儿的手,这老东西,斐然不过是问了句话,他慌个甚么劲儿?
“艹你大爷!你他妈就不能说点儿好的?”我猛地又蹿了起来,我是想弥补,想把这个字变得不那么凶,可他妈我就加了个衣字旁,这如何就成带孝了?
斐然倒是面无神采的冷声说,“你出去打。”
老头子这话说的倒真像这么回事儿,可特么我如何这么不爱听。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考虑一下,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裘老头儿倒是接过话茬说,“无妨无妨,只是做我们这行的端方多,忌讳也多,一个不留意说了不该说的便会万劫不复,以是,这事儿我不能往深了算,还请李女人包涵。”
“只要你说清楚这是如何回事儿,保险我给你上。”斐然用力捏了我一把,表示我诚恳点儿,这才转而看向裘老头儿。
这以后房间里便没了声音,仿佛是他俩用心将说话的声音放小了,我紧挨着门板,可就是听不到,因而有些心急的去打门,拍了没两下,门就翻开了。
俄然被我松开衣领,裘老头儿也一屁股摔坐回了椅子上,一脸后怕的说,“没事没事,毕竟小道长年纪尚轻,人不浮滑枉少年嘛!了解了解。”
裘老头儿脸上的神采有些难堪,拿过一个装了茶水的小茶杯,转移话题说,“这三里香的茶在邵阳市是出了名的香,二位尝尝?”
斐然倒是点头,说,“他说要先测字,咱俩的八字我给他了,你再去写个字给他看看。”
裘老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斐然,这才一指我,说,“他在前。”
“这个……”裘老头儿微微蹙眉,看模样不是算不出来,是有点儿不想算。
我想了想,便俯身从地上沾了茶水,顺手写了一个‘卦’字。
又揉了揉脸上的淤青,裘老头儿这才用手指着阿谁字,说,“二土一人,坟上坟,主孤。此乃大凶。”
也是这时候我才想明白,裘老头儿所说的鳏寡之相,便是丧妻丧夫之相,他一指我,我便随口问道,“我会先死?”
裘老头儿这才持续说,“小道长写的这个卦字,两个‘土’堆叠不齐,中间有断,其上横均为下横的三分之一,形似‘坟’土,右边的‘卜’字下方向右倾斜,乃为人,此字可解为‘一人守二坟’。”
裘老头儿面色难堪的放下茶杯,有些犯怂的说,“那我说了,你俩可别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