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君一捂嘴道:“获咎。”神采甚为严厉。
“为甚么,莫非你又要说我们将近死了不成?据我记得,这句话你在我的面前说了不下十次,但是每次我们都活得好好的。”
假玄都宫主道:“你公然有些君子之风,那天绝手你也该晓得从那里来的吧。”
岳青君道:“我不晓得。”
假玄都宫主道:“呸,我引她干甚么?莫非我也要像你这个小好人一样要她做老婆,做师父不成?你觉得我们会用这么笨的体例么,我们要看上个小妞儿,既不消抢,更不必用骗,磨,缠,粘,拐这些笨体例,乃至无需甚么蜜语甘言,小白脸勾搭,要她就范她就得就范,就算她是天子老子的闺女,她也得乖乖的猫儿一样。我们会用一个少林方丈的命引来一个的收拢不住情郎的小笨女人么,江湖还传闻你聪明绝顶,我看是个小小胡涂蛋才对。”
天山雪翁与假玄都宫主勃然变色,岳青君道:“偶然我也倒奇特,这少林方丈如何会等闲死去,但是他在色字头上一把刀,也难怪丧命。”
雪翁哈哈大笑道:“当然不是,但是你知不晓得,只要我们情愿,想谁是我们的部下,想要谁做我们的帝御,他们都逃不掉。”
雪翁道:“他们抓你们十二次,次次不胜利,次次都铩羽而归,又那里称的上妙手?”
岳青君望着黑黝黝的山岳,皓月在天,寒星闪动,冷风彻骨,柳芳白道:“莫非你们礼服武林妙手如风玉便是这类伎俩?”
岳青君道:“一个小故事,小传闻罢了,是关于少林方丈和孤山谢语琼的一点儿杂碎旧闻。”
岳青君眸子儿一转道:“你说的我懂,你不过是想引我师父到你们那边。”
假玄都宫主颤声道:“小子,你晓得甚么?”
岳青君望着她高傲轻视的神采,又看看柳芳白的模样,俄然间做出来非常坏坏的鬼模样,道:“由你这句话,我已经晓得你是个笨伯小角色,在那边更不算甚么,你们聘请我师父,是我师父手里有一张墨尊令,天山雪翁你们都是为此而来吧。”
岳青君道:“那是在落马坡吧,恐怕那四小我也并不是你们的人吧。”
天山雪翁嘿然一笑,道:“但是那些帝御一点儿都不好,他们不但骸骨无存,并且连心都会被人掏去。”
天山雪翁和假玄都宫主望着他,呆呆的立在那边,那种眼神和谦虚,就像是一群信徒在望着偶像教主一样的虔诚。
“你和我都应当晓得,要想让你的部下听话,要想让你的部下绝对的从命你的权威和号令,而他们又是一些脾气坚毅,强蛮在理的人,在武林中又很有点名誉,倘若不羁勒他们的悍霸之气,煞掉他们的一些威风,这些桀骜不驯的武林人物焉肯为我们所用?他们这些草泽又如何肯听我们的号令?宁肯不要他们出非常力做事,也必然要他们听你的,也必然要他们像是臣服信奉神一样的臣服你,这才是最高深的学问和武功,这也是墨孤魂和当今的天子老儿和以往的天子老儿们最以赖为凭藉的手腕和最高深的武功智谋。”
雪翁拈髯道:“与你为敌,真是令人欣喜。你实在是个极好的敌手,如果你故意,如果你有欲望,你定然是另一个墨孤魂。我不晓得我现在做的对不对,我们如许对你们的威胁勒迫不晓得会不会激起你的反击欲望,将你逼迫成为另一个墨孤魂,而当年的墨孤魂,恰是如此横空呈现在武林的。”